天水村众人向余良所在的偏厅赶来,除了留两人守着会客厅大门外,不一会人就全部到齐。
众人进屋,各自找椅子坐下,余田几人年岁稍微大点的,一坐下便看向余良,等候余良接下来的安排。而刘布及两三位年岁小,还藏不住事情的,则带着亢奋的笑容,坐下了也在小声交谈着,言语中几乎全是战利品怎么分配的内容,憧憬着分到某个战利品后,该如何如何利用,会对自己及家人带来如何如何的变化,竟越说越激动,越说越亢奋,喋喋不休。
“好了,现在还不是庆祝的时候。”余良打断热闹的氛围,开启讨论正事的环节。
“如今张扒皮是被我们彻底打倒了。”毕竟现在算得上是一次战后表彰大会,所以余良还是以表扬作为开头。
“大家表现都很不错。”余良脸带微笑,“说实话,一开始我还以为你刘布,陈二娃,会被吓得尿裤子呢。”
适当的一句玩笑,顿时,偏厅内的气氛,轻松了起来。
“怎么可能!你们肯定看见了吧,田哥,你作证啊,在山涧时,砍死那个黑棍子家丁,那血呀,溅得老子满脸都是,我楞是眼睛都没眨一下。田哥可是看见了啊,你别撒谎啊!”听见余良的玩笑,刘布像个小孩,面对质疑,立马不服气起身辩驳。明明余良说的都是没有发生的事情,也不知道他要证明个什么。
余田瞥了他一眼,然后撇过脑袋:“没看见,没看见。”
“田哥!你.....”刘布两步跨到余田身边,抓着他的肩膀:“你故意撒谎。”
这一幕,惹得厅内哈哈大笑。一洗众人因初次见到血腥隐隐压抑的心情。
“行了,行了。”余良笑意更浓,“我又没说你被吓尿裤子了,你急个啥啊。”
“反正,我的意思是说,今天大家都辛苦了,不仅没一人减员,连重伤的都只有有后一人。”余良一边说,一边端起水碗,“今天,大家干得很漂亮;我们以水代酒,干了这一碗。”
一群脸型还很青涩的年轻人,学着大人们的严肃摸样,双手端碗,举在胸前,同时喝了一声:“干!”
余良喝完水,把空碗放在一旁,紧接着说道:“在我家屋里时,我就告诉过大家,我们这一次要干的是革命,并不是当一次强盗土匪,杀了人,抢了粮,人一走,这件事情就完了。”
听见话题逐渐严肃起来,众人也正色了几分,没人再在这个时候插科打诨。
“况且,事情走到这一步,我们也走不掉,逃不脱,要是让城主府的人知道了,甚至会连累到村子,连累到我们的家人。”
轻松的气氛已荡然无存,大家都知道,余良说的话是事实。
“所以,我希望大家明白,我们走到了这一步,已经没有任何退路。”余良说完,盯着大家。
“明白!”余田接话,“余良,你就说接下来该怎么做吧!”
“对,余良。现在我完全相信你!”余兴旺也接话道。
如果说没成功之前对余良有着一点存疑的话,那么现在成功了,还是在他们心中觉得不可能能成功的条件下成功的,对余良态度的转变可想而知,当下必定是无比的信任。
“好!”余良收回目光,“那么我就安排接下来的事情了,如果安排到不合你们意的事情,还望大家以大局为重。”
“不会!”
“肯定不会,余良,你说便是。”
大胜过后,人人都想回村庆祝,但目前的情况下,不可能人人都有这样的机会,余良才选择把丑话说在了前面。
“余田,你胆子大,心思细,等下你们这组人,把府内的,门外的尸体全部挖坑埋掉,切记,千万不能烧,以防火光和烟雾引起他人注意,谨防意外。”
“埋了后,换下现在守主厅的刘大年和李大喜两人,留在府上,看住府上剩下的人,他们可以向往常一样生活在府内,但不准他们出门。特别是张扒皮的直系亲属们,明白了吧。”
留在府上,意思是等下不能回村了。余田三人的眉头都些微皱了皱,但很快就各自舒展开了。同时回应道:“好!”
“陈二娃,你堂哥现在还在双峰垭口,你现在就去换他,任务和他一样,并让他直接回村就行了。”
陈二娃内心也有些不舒服,还是因为余良丑话说在前头的原因,无理由找任何借口,‘嗯’了一声,转身欲走。
“等一下。”只有他一个人执行任务,余良就多交待了两句:“你一个人,一定要注意安全,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