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余大伯稍显兴奋,“村里的人我去组织,我就先当这个头了。”
说完,他还看向和他一起来的其他人:“你们没意见吧?”
可能是大家在余良阐述时,都看出了余良是真的一步一计划,全在仔细考虑,并不是一时热血上涌。
不知不觉间,就对他有了一些信任。
而且,在他们的内心中,张扒皮是一只不可战胜的猛虎,余良却让这只猛虎伏诛了,哪怕没人把这件事挑在明面上,潜意识里是对余良非常佩服的。
“那小良,我们可就等你的安排了!”
“今天就有事。”余良也不客气,“大伯,你先在村子里把武装队组织起来,然后分成两部分,一些人,差不多来个八九个吧,最好早点,来张扒皮老巢找我们,另一部分人则在午饭之前去临水村村外等着。”
经过这么一阵耽搁,余良才出了家门,此时,另外一群人也早就聚在了他家门口,是除了陈有后外,昨天同余良回村的伙伴们。
这是余良昨天回程时向他们交代过的:今早集合。
他们的目光不敢去看从余良屋内出来的父辈,而他们的父辈则是眼巴巴的看着自己的儿子。
于是,他们在父辈们不舍担心的目光中,在一同前来的娘亲家属们苦兮兮哀求的声音里,跟着余良,牵着马,马拉着空荡荡的板车,光明正大的走出了村子。
......
“昨晚,我挨了好一顿竹片。”
低沉的气氛,在出村走了一段距离后的交流声中消失掉。
“我还不是。”
“我记得,余良小时候那一次偷鸡蛋喂狗才打得很。比我们昨晚都打得很。”
“哈哈,对,我也记得,我家隔了老远,都听见他的哭声。”
一边走,一边交流着,不时讲着童年时的趣事和丑事,本最应该讨论的昨天发生的种种事情,他们却只字未提。
一夜之间,他们像是长大了很多,仿佛全都感觉到了一种很沉重的东西压在了他们的肩膀上。
而彼此间的感情,也在这一夜,悄无声息的变得更为亲近。
他们所聊的丑事和趣事,也正是他们察觉到了这些变化后,无话找话硬找出来强行交流的谈资。
是的,他们从来没有,这么的想一起聊公共的话题。怕一转眼,就没了那个聊这些内容的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