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内的余良知道现在没有士兵进来支援,是余田他们三人在拖延。
他很清楚余田三人的战斗力,比得过大多数的士兵,却很难在多人的围攻之下,坚持太长的时间。
速战速决。
必须得速战速决,不然外面三人就很危险了。
以一战十几,对专业的军人,用冷兵器,就算在余良前世巅峰的时候,他也只能保证顺利脱身,最多击杀两三人;但是要持续作战,并全歼敌人,故宫的人来都得脱成皮。
那怎么办?
一个很简单的道理,小的时候可能很多大人都教过。
“你个傻子呀,你打不过这么多人,就不知道揪着一个人打吗?”
特种作战也是一样的原理,除了目标,一切都不重要。
只要杀掉了目标,哪怕你死了,这个任务也算完成了。
余良的目标就是白临。
围攻的情况下,除非有长期一同训练,有默契,懂得阵型的队伍;不然围攻之人也会很乱,不知下一刀是你砍,还是我砍,一窝蜂上去又容易自己人影响自己人。
这给了余良一些机会,他快速的躲过砍向他的长刀,身形拉到了白临身前。
只要到了能够攻击的距离,身后对他的攻击,也就不那么在乎了,他的所有力道是朝着白临而去。
白临置身事外,一直在观察着余良的战斗风格,心中有些疑惑。
“膝盖、胫骨和肘部这些部位,不仅可以进行攻击,也能作为防御,这是从哪学来的?看他章法有度的样子,不像是在胡乱应对。”
“那一招横刀出拳,一拳击中,击中的力道明明不大,为什么在击中之后,手臂还有第二道力道爆发出来,一寸一寸的。”
“他那一刀竟然还配合着身法,看似很柔,却将砍向他的力道卸掉了,并以下腰弯身的动作躲开后续攻击,同时还兼顾有攻击手段。”
“他不可能是普通人!”
他的目光撇了一眼和他一同观战,没有任何出手打算的白袍男子,眼神中闪过一丝怀疑,可能在怀疑白袍男子刚才说过的某些话的真实性。
正在他这一撇之时,余良已经杀将到他身前,虽其也非常狼狈。
白临此刻没有选择后退,他竟然有一丝主动要试一试深浅的想法。
换做任何一个人,不管有多谨慎,亲眼看见一个强大的敌人,在自己的眼前,体力消耗巨大,武器砍得报废,且身上全都是伤,眼看没有多少威胁了,也会想自己对他进行最后的了结。
这种心情,其实换到余良的祖球,就会很容易理解。
游戏中:“都别给我抢啊!最后一个人头留给我。”
生活中:“让开,让开,让我踹一脚。”
特别是白临现在对余良产生了些佩服的情绪,对他有一种认可。
不能说白临是有多么的技痒难耐吧,而是他只要击败了他所认可的敌人,他就滋生一股莫名的成就感。
白临的拳法大开大合,是这个时代的主流拳法,他伺机抓住余良的手腕后,以拳冲下腹之势打向余良的下腹。
却不知道,这明明是重创余良的一招,马上就将他自己带进了死亡的深渊。
抓住手腕,让余良手里的长刀脱落,肚子上重重的一拳,拳劲之大,还是充分发力,使得余良整个身体,以被抓住的这支胳膊为支点,腾飞起来。
余良嘴里当即喷出血水,险些晕厥过去。
余良用现在还仅留的清醒,借住腾飞之势,以被抓住这支手为固定的支点,直接翻到了白临的背面。
机会来了,这一瞬间,余良直接把劣势转为优势,另一只活动的手反扣支点手腕,连带着白临的手,一用力,三只手就在白临的脖子间,形成了柔道中的裸绞姿势。
两人摔倒在地上,白临肚子向上,背后扒着余良,余良双手不断用力。
“啊!”
余良目眦欲裂,大喊着激发体内的潜力,白临在挣扎,导致他们两人在地上无规律的挪动,不断地碰到室内的桌椅板凳。
“啊!”
再大叫了一声,余良感觉自己的脑袋都快要缺氧了。
脸上,用力的双臂上,青筋直冒。
但他深知他此刻不能松手,一旦松手,不仅白临能成功脱险,他自己也再无再战之力。
白临比他更缺氧,他的脖颈泛红肿大,插在余良双手间的手掌,怎么向外用力,怎么向下使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