胡老汉这么一吼,来人顿时一惊。
都听见了要毁桥,还这么大义凌然,当下他们就不干了,一人站了出来,与胡老汉进行理论。
“笑话,我刚才听见了,你们要毁桥,毁了桥,我们哪还有以后?”
“胡大伯,是不是前几天我们没有帮胡刚?现在联合其他村子的人来搞我们?”
“看你一把年纪了,不想和你动手动脚,快点让开!”
胡老汉气急,拐杖有一杵,本来还打算好生劝说,现在看村民们似乎不买他的面子。
他在胡姓中是个长辈,小辈们在他面前,只有他说话声音大的份,长期如此,胆气壮大,被地主逼急了都敢还手几下。
是当今社会,十个村子都找不出来一个,敢梗着脖子说话的人!
所以对村民们发火,他完全没有任何负担。
“就是要毁桥,怎么了?”
“他们杀进了敬龙城,连城主都被他杀死了!你们要去阻止,那就去!”
啊?
连城主都杀了?
村民们一时哑火。
这谁还敢去?
就算是看余良他们的样子不像,心中也胆怯了几分。
“还有!”胡老汉继续大喊道,“这里的事情,谁也不准告诉李世仁。要是谁敢去,让我知道了,我肯定刨了他家祖坟。”
只敢在村里横的村民,经这么一吓,没人再敢带头。
余良全程注视着胡老汉阻拦这些村民,暗道还好有他在,不然村民们就要直接和他理论了。甚至胡老汉亲自和他理论。
杀城主这些话,从他的口中说出来,信任度肯定不够。
除非拔出兵器,才能吓住他们。
但这样的话,以后的一些工作,就要难做一些了。
“我们也马上行动起来!”
胡姓的人,革命军战士,马上带上工具来到桥上。
三拱长桥,这个时代能设计出这种类型的长桥,属于智慧比较高的人了。
余良指挥着他们,站在下方桥孔交接的桥柱位置上,开始毁桥。
只需破坏拱形的结构,中间这两米多宽的桥面就会直接掉下去。
毁桥容易建桥难,不多时,第一块方形的石块被三人合力撬了起来,后面麻绳跟上,绑着石块,在结冰的青石桥面上拖开,桥面出现了一个坑洞。
然后是第二块,第三块。
第一层,第二层。
风雪随着他们的进程推进,变得小很多,干着活又感觉不到寒冷,大家轮流交换,一炷香两个小时后,‘轰隆’一声,最下面的那块石块被撬动,都不用搬起来,整个桥面直接坍塌,大量石块掉在河面,砸碎了河面的冰层。
中间那孔拱桥已然被毁。
余良估摸着距离,还得毁去一孔拱桥才更保险。敌军要是毁掉几个辎重马车,搭在桥柱上,还是有可能会通过的。
又耗费了近一炷香时间,第二拱石桥,被毁掉!
现在整座大桥,就只有吉水村这面,还有一点桥面。
“接下来,大家捡起地上的石头,把河道上的冰面砸碎!砸的河道,越长越好!看见前面那处拐进山峰的河道吗?最少要砸到那里!”
“这面也要砸到前面拐弯的位置。”
“都小心一点,别掉进河水中了!”
晌午,补充点干粮,红糖,喝几口胡刚妻子烧来的热水,他们这群人开始在河面上,狂砸石头。
冰面不是特别厚,能过人,但在这疯狂的砸击下,由一处处白色痕迹,慢慢的浸水变淡,淡成一块浮冰。
他们这二三十人,几乎一刻都没有休息,只要站在河滩上能看见的河道都被砸得到处是裂痕,并且拐弯后看不见的河道,也同样被砸了很多。
这之后,马匹带来的二十多袋盐巴,开始派上用场。
盐巴很贵,余良却不得不做这样的浪费。
两人一袋,在被砸开的河道上如天女散花一样洒开,不求能化掉剩下的冰层,只要裂开的冰块,不粘合在一起就行。
不粘合,就会被流水,越冲越碎!
做完这些,还有一个多时辰就要天黑。
余良把要注意和维护的一些事项,以及剩余的盐巴,交待交接给了胡老汉。
并告知他们有大军要来,一旦大军出现,不能出现在他们视野中,十分危险。
交待完,骑上马,随即快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