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等丫鬟通传,一脸泪痕的尤氏便踏进了荣庆堂,见到贾琛在此,更是指着贾琛向贾母一脸哭诉道:
“老太太,您可要为妾身做主啊!”
“这琛哥儿不分青红皂白,就将妾身夫君的腿骨打断,妾身夫君生生痛昏过去,此时都尚未苏醒过来呢。”
“府医已经来看过了,说即便日后能恢复如初,但也会落下病根,妾身以后该如何生活啊?老太太,您可要为妾身夫妇二人做主啊!”
说着,尤氏又呜呜呜地哭了起来,声音悲切,让人听了心生怜悯。
“这这……”,贾母也有些语塞。
此时,一直善于交际的王熙凤连忙开口帮贾琛解释到:
“尤嫂子,老太太,这琛哥儿平时行事都很有规矩,这次下如此重手,将珍大哥打伤,其中是否有什么隐情?”
此话说完,王熙凤便挑着一双丹凤眼看向贾琛,仿佛在说:
“嫂子只能帮到你这里了,有什么隐情你就赶紧说出来吧,再不说恐怕老太太要怪罪了!”
贾琛看着王熙凤向他传来的一系列讯号,心中有些意外,这凤辣子看的是怪明白,知道其中没有什么隐情,贾琛是决定不会下此狠手。
自贾琛回归贾府,除了有人去挑贾琛及他身边人的事,其他时间,贾琛对于宁荣二府的事都是漠不关心的。
若不是昭武伯府虽已建好,但贾琛怕其长时间未住人,想晾上一晾,早带着张姐儿搬过去了。
此次贾琛无故将贾珍打伤,不仅王熙凤心中想着,就连贾母在内的尤氏也感觉,是否是贾珍冲撞了贾琛那里,才导致贾琛下此狠手。
“尤嫂子,有些事,小弟我不便多说,但小弟已经派人去通知了敬大伯,等人回来一切自有分晓。”
“对了,尤嫂子,你忘了珍大哥是从哪里被送回去的吗?”
尤氏听贾琛此言,哭噎声瞬间停止,满脸煞白,她看向贾琛,满脸都是震惊。
贾琛见她如此神情,便知她肯定知晓贾珍之前所怀的龌龊心思,不由的冷哼一声,不再说话,继续品尝着桌上的茶水。
贾琛的回应,尤氏的突然脸色苍白,不再祈求贾母为她做主,不仅贾母、王熙凤等人看出了端倪。
就连迎春、黛玉等小辈也察觉出了不对,瞬间,整个荣庆堂的气氛变的异常平静。
这种异常的气氛并没有维持多久,不多时,贾琛派去玄真观找寻贾敬的亲兵便领了一人回到了荣庆堂。
“老奴雁山,拜见老夫人!”
一名四五十岁的中年男子,刚踏入荣庆堂,便向上首的贾母拜去。
“雁山,怎么是你回来了,老太爷回来了吗?”
贾敬虽辈分上是贾母的晚辈,但年岁不小,所以贾母对下人小辈们也称其为老太爷。
至于雁山,则是贾敬出道玄真观时所带的贴身小厮。
“回老太太,老太爷没有回来,但听闻琛二爷派人来传讯,老太爷便派我回来处理此事。”
雁山转头看向贾琛。
“见过二爷。”
随后拿出一封信递给贾琛。
“这是老太爷让我交给二爷的。”
贾琛并未将信此时就拆开查看,而是先放在了袖袍之中
“另外,老太爷命我向二爷借两个好手,将珍老奴的另一条腿也打断,然后让其在自己院子闭门思过!”
雁山此言一出,贾母、王熙凤等人俱惊,连几个小辈也是一脸迷惑。
“怎么琛二哥打断了珍大哥的一条腿,敬大伯派人回来怎么还要将珍大哥另一条腿也打断?”
瞬间她们得脑海中冒出了许多问号。
“呜呜呜呜……,雁山,老太爷真是这么交代你的?”
尤氏捂着嘴,呜咽成声,向雁山问到。
雁山看着尤氏的满脸泪水,心底叹了口气,还是老老实实的回道:
“回夫人,老太爷就是这么交代的,小的也无能为力。”
此言一出,尤氏哭得更大声了。
“好了,既然老太爷已经交代你了,琛哥儿,你就派两名亲兵随雁山走一趟吧。”
贾母见尤氏哭的凄惨,但也没有开口帮忙求情。
此事连贾珍的父亲,贾敬老太爷都没有追究贾琛的过错,还开口要打断贾珍的另一条腿,肯定是贾珍做出了什么不妥之处,被贾琛发现,连贾敬都容不下他。
既如此,就让他们去吧,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