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曹大伴,等会从朕的内帑之中,挑选一些奇珍之物,送到昭武伯府上!”
刚刚赏赐完昭武营的将士,隆治帝心情大好,随即又想到了什么,继续吩咐道:
“对了,再从库里挑些珠宝绸缎,一并送去。”
隆治帝微微眯起眼睛,眼中闪过一丝笑意,对着身旁的曹德海说道。
曹德海恭敬地应下,心中暗自感叹,皇上真是待昭武伯不薄啊。
不过他也明白,不过这些赏赐相比于昭武伯为朝廷,为隆治帝搞来的钱财,简直不值一提。
随即,隆治帝看着还未告退的贾芸,心情大好的他一并说到:
“朕听闻宣武将军的令母身体不好,等下传朕一道旨意,让太医院的太医,去宣武将军的府上走一遭,务必要好好医治一番!”
隆治帝的话让贾芸瞬间满脸激动,他连忙向隆治帝叩首谢恩:
“臣代家母,谢陛下隆恩!”
隆治帝摆了摆手,示意贾芸不必多礼。
贾芸站起身后,便向隆治帝告退道:
“陛下,如若无事,臣就先告退了。”
隆治帝点了点头,贾芸就转身退出了神武殿,向着宫外走去,他要赶紧回家,把这个好消息告诉他的母亲。
而在神武殿中,隆治帝接下来的话却让曹德海有些惊讶。
只见隆治帝顿了顿,接着说道:
“对了,曹大伴,朕记得昭武伯有个表妹?她现在年岁几何?”
曹德海连忙回答道:
“回皇上,昭武伯的表妹原来叫张姐儿,但昭武伯返京之后,便给其改了一个大名,叫张玉珠,如今年仅十一岁。”
隆治帝点了点头,眼中闪过一丝异样的光芒:
“既然如此,那便从库里选些适合女子佩戴的珠宝首饰,一并送过去吧。”
曹德海心中暗自嘀咕,皇上这是何意呢?难道是想给昭武伯的表妹赐婚不成?不过这些话他可不敢说出口,只是默默地应下。
隆治帝看着曹德海离去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扬,眼中闪过一丝暗光。
农历十一月初一,天气已经转寒,未过酉时,天色便黑了起来。
而远在青州的贾琛,却未返回住处休息,而是顶着夜色站在了青州的城墙之上。
望着青州城外,贾琛目光也有些焦急。
离他派人将报捷文书送往神京城,已经有半个月了,但直到今日,却一直没有接到朝廷有任何动作,这让贾琛也不由得有些担心,是出了什么事了吗?
贾琛站在城墙之上,转身看向青州城内。
经过数万俘虏半个月的修补,已经将青州城墙上大部分的损坏部分已经修缮,就连被白莲教叛军用火炮轰的绽开裂纹的一段城墙,也被重新拆掉修建。
城内的民宅,也被优先修缮完毕,若不是满城挂有不少的白绫,一切仿佛都还如同以前一样。
“贾伯爷,天色渐晚,还不回府好好休息,跑到这城墙之上,就不怕被灌一肚子冷风吗!”
身后传来一声调笑,贾琛转头看去,正是青州知府代安。
“老大人说笑了,老大人不是也没休息,跑到了这城墙之上吗?”
贾琛嘴角微翘,微笑着反问道。
听着贾琛的反问,代安也有些无语,要不是听下人说你天色都黑了,还在城头上,他又怎会顶着夜色又赶了过来。
“真是信了你的鬼!”
代安心头暗自嘀咕,脸上却露出笑容:
“呵呵,贾伯爷说得也是,老夫也是睡不着觉,所以才来这城墙上看看。”
但看到贾琛目视青州城外,代安便知道贾琛在等朝廷的讯息。他轻轻叹了口气,安慰道:
“贾伯爷不用担心,只要朝廷得到消息,一定会派人过来的。只是大军出行,路途遥远,恐怕还需要一段时间才能抵达,伯爷您也无须太过担心。”
贾琛微微点头,目光依然凝视着远方,心中暗暗思忖:
“话虽如此,但朝廷的消息一日不来,本伯心里也难以安定啊……”
在又叙了一会话后,贾琛与代安便走下了城头,回到府衙休息。
翌日一早,贾琛刚刚起床,正在洗漱之时,便有亲兵来报:
“启禀伯爷,朝廷派人来了,马上就到城门口了。”
听到此话,贾琛脸上露出喜色,快速洗漱完毕后,便骑上了一匹战马向青州城门口赶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