楼内一时间陷入了死寂,只有牧天九狱剑势的剑气在割裂空气时发出的蜂鸣之声,尖锐而刺耳,如同死亡的序曲。
牧天的剑眉渐渐隆起,他的眼神中闪过一丝凝重,这时他才猛然发现,那个曾经被他救过的詹叔,此刻气息微弱得仿佛随时都会消散,只怕已经撑不过半个时辰了。
“哈哈,小子,即便你杀光了我们,救了那罪女和罪奴一时,大小姐也必定会为我们报仇雪恨,你们还愣在那里干什么,快行刑啊!”
这句话如同催命符一般,直刺牧天的心房。
他脸上的森寒杀意愈发浓稠,仿佛能滴出水来,右手紧握成拳,青筋暴突。
“嘭!”的一声巨响,副舵主的身躯瞬间被剑气瞬间炸成了血雾,四散纷飞。
那两名执事见状,早已明了已再无任何生机,他们眼中凶光一闪,立即挥动手中的法宝,就要对怯颜和詹叔动手。
“牧天!你快救詹叔,他们不敢杀我,快动手啊!”
就在这千钧一发之际,怯颜猛然睁开了泪眼,仿佛两颗璀璨的星辰,盯着牧天,言语中满是焦急与决绝,完全不顾那正要划伤自己脸颊的匕首,仿佛那根本不存在一般。
“找死!”
牧天眼中寒光一闪,脚下的楼板突然爆碎,他的身形如同一道残影,瞬间掠至那制住詹叔的执事身旁,一拳轰向他的脑袋。
那执事也是化灵境初期的强者,却完全没料到牧天的出手竟如此迅疾,眨眼间,那带着如山岳般压力的拳头就要将自己的头颅打爆。
他在情急之下,本能的立即挥动手中短刀向着牧天的拳头削去,试图抵挡这致命的一击。
然而,“叮!”的一声清脆响声,牧天的拳头却直接将那执事的短刀打成数节,去势不减反增,仿佛一头猛兽般势不可挡。
“砰!”的一声巨响,那执事的头颅直接被打爆,脑浆四溅,场面惨烈至极。
牧天一击得手,身形一闪,快若闪电,一条鞭腿带着压缩空气的厉啸,如同狂风中的利刃,猛地踢在另一名执事的侧腰。
“嘭!”一声巨响,仿佛整个珍宝轩都为之震颤,一蓬血雾骤然炸起,那执事竟被牧天这一脚踢成了两段。
两节躯体激射到墙壁之上,如同两段破朽木,发出沉闷的声响,又重重砸在楼板之上,溅起两团血光。
这一切发生得如此迅速,仿佛只是在一呼一吸之间。
当怯颜从震惊中回过神来,她发现自己已经被牧天紧紧抱在了怀里。
她感受到牧天身上传来的温暖和力量,心中涌起一股前所未有的安全感。
小院之内,大树之下,一片凄凉。
两位血人横卧在地,身旁是一位气息奄奄的詹叔。
清染忙碌的身影在屋内屋外穿梭,她心急如焚,照料着那重伤垂死的王家父子。
怯颜的青丝在风中凌乱,她无暇顾及,依旧没有戴上幂篱,背对着牧天与百晓参,紧张地查看着詹叔的伤势,眼中满是焦虑。
“主公,他们受伤实在太重,我们该如何是好,是大治还是小治呢?”
百晓参望着院内的惨状,站在牧天身边,低声传音问道。他的声音中带着一丝不安,显然对眼前的情景感到棘手。
牧天摩挲着手中的玉牌,眼中闪过一丝坚定。
他看着白着百晓参认真地叮嘱道:“王家父子,就交给你了。不计任何代价,一定要将他们全部治好。以后只要是我的人,我绝不允许他们轻易死去!”
他的声音中带着不容置疑的坚决,如三月的春风拂过百晓参的心间。
“得令!”
百晓参闻言,眼中光芒一闪,随即再府志度躬身,郑重答道:“主公大善!我这就去救治他们,定不辱使命!”
“牧天,救救我詹叔,我求你……”
怯颜检查完詹叔的伤势,心急如焚,快步走到牧天身前,说着就要跪下。
她那张布满伤疤的脸上满是焦急,眼眶中的泪水在打转,仿佛随时都会决堤而出,完全忘记了遮掩自己那因伤疤密布而扭曲难看的面容。
牧天见状,虚手一抬,一股柔和的力量托住了怯颜,阻止了她下跪的动作。
他的眼睛深邃而温暖,看着怯颜那张泪痕与伤疤交织的脸,眉头轻皱,仿佛能感受到她内心的痛苦和挣扎。
于是他赶紧说道:“别急,我保詹叔无事。不过救完之后,我以前的条件可不变,还有,你得告诉我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