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师叔祖!”
离火宫弟子们犹如狂风中的落叶,被无形的力量驱使着,迅速而动。
七百多名弟子,在两名长老的带领下,犹如黑色的洪流,汹涌澎湃,带着毁灭一切的气势,向着牧天等人围杀而来。
他们的身影在朝阳的映照下,显得既诡异又恐怖,如同地狱之中冲出的恶魔军团,仿佛一朵巨大的乌云,遮天蔽日。
而其他弟子则迅速组成了十来个小队,他们的眼神中闪烁着嗜血的光芒,准备出城去劫杀每一个逃离之人。
“牧天,今日若真的必死,我就用此发簪一搏,你务必寻机逃出生天,将来为我们报仇雪恨!”
怯颜的神色紧张到了极点,她喉咙抽动了一下,右手紧握一柄寒光闪闪的短刀,左手则紧攥那枚金凤发簪。
她的眼神中透露出赴死的决绝与坚毅,仿佛已经做好了与敌人同归于尽的准备。
即便她拥有帝级巅峰的一击之力,但面对这近千人的围杀,她心中亦无生还之念。
毕竟,这面对的是一整个门派的追杀!是上千人的围杀之局!
“小姐……”
詹叔的声音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颤抖与不忍。
他看向身边的怯颜,眼中满是复杂的情感。随即,他感激地看了牧天一眼,那眼神中既有对救命恩人的感恩,也有对即将来临战斗的决绝。
尽管他的身体已经恢复如初,但他的修为已经从曾经的化灵境巅峰跌落至聚星境,可他依旧坚定的缓缓从腰间抽出一把金色大刀,那刀身闪耀着耀眼的光芒,带着赴死的坦然。
但在这紧张得令人窒息的氛围中,唯有清染的面色依旧平静无波。
她静静站在那里,目光深邃地望着远方,仿佛能穿透时空的束缚,看到未来的景象。
她没有做出任何动作,只是静静观察着这一切。
在她的心中,牧天早已是如同神灵一般的存在。她对他有着一种毫无理由的绝对自信,这份信任比任何言语都要坚定。
朝阳初升,金辉洒落,牧天立于枝头,面色被映照得金红,宛如战神降世。
他静静看完离火宫的表演,眼中闪过一丝不屑。随后,他手中光芒一闪,镇岳神剑寒光闪闪而出,剑尖所向,直指离火宫所有人!
“既然来了,就都留下吧,免得我还要一个一个去追杀!”
牧天的声音如春雷炸响,震得众人耳膜生疼。然而,他却仿佛在说一件微不足道的小事,神情淡然自若。
“轰……轰……轰……”
地面突然塌陷,房屋爆碎,无数的各色妖兽从城内各处如幽灵般突然出现。
它们咆哮着、嘶吼着,宛如地狱的乐章。
“吼!”
“啊呜……”
它们从四面八方向所有离火宫弟子如黑色的浪潮一般汹涌而去,场面壮观无比。
“什么!?”
原本杀气腾腾、组织严密的离火宫弟子突然遭遇这突如其来的兽潮埋伏,顿时陷入了一片混乱。
他们惊慌失措地四处逃窜,然而却无处可逃。人群与兽潮撞击在一起,顿时血光四溅,场面惨烈无比。
“嗯,妖兽?”
那离火宫的师叔祖,一身火红长袍猎猎作响,甫一踏入城主府,便察觉到异样。
他眼神凌厉,正欲飞身前去镇压,却不料刚腾身而起数丈,便被一股强大的阵法给生生挡了下来。
“阵法?困阵?”
他眉头微皱,不屑地摇了摇头,随即,全身灵力涌动,灵相境的强大修为轰然爆发。
他挥手便是一道巨大的火焰神掌,带着毁天灭地之势,狠狠地打在阵法之上。
“轰!”
一声巨响,那连金石头都能随意打成虚无的火焰神掌,打在阵法上,却只是绽放出绚丽的烟花,未能撼动阵法分毫。
“怎么可能?连阵法一丝也没有撼动!”
离火宫的师叔祖心中隐隐觉得有些不妙,原本稳如泰山的心境也开始动摇。
他紧接着使用毕生功力,疯狂攻击大阵,却都如同石沉大海,未能撼动这阵法分毫。
他终于明白,自己已经彻底被困在了城主府。于是,他无奈地抬头看向天空中的某处。
“这阵法奇怪,我也破不了。不过,那些都是低级妖兽,影响不大,无妨。”
一道苍老至极的声音,如同来自九幽之下,在离火宫师叔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