残破的躯体,大多缺了上半身,被扭断压扁的汽车零件束缚得严严实实,叠了一层又一层,从夹缝里还能看见黑红色,被风干了的器官。
作为死者,他们是幸运的,最起码死的比较痛快。并且,连丧尸都对于这种根本吃不到的食物,感到束手无措。
破裂的油箱里漏着汽油和机油,浓重呛鼻的气味在弥漫,和它们掺杂在一起的,是猩红呈现暗黑色的血。
女孩在座椅后面的休息位坐着,一边打瞌睡,一边又强撑着睁开眼。
正昏昏沉沉的,就听到王徒冰冷的声音。
“下车。”
道路正前方,三辆运送啤酒、长约十多米的重型大罐车连续追尾,把路边楼房撞出一个恐怖的大裂缝,驾驶室毁坏的已经找不到形状了。
附近小区驾车逃难的人们,求生的希望被掐断在这里。
采矿车不能再深入了。
“咱们从小路走,记住,不要乱开枪。”
“是,长官。”
等两名士兵都下车了,王徒把车门锁好,随即打开采矿车后舱放出警犬,钥匙装在口袋里。
“不要喊,也不要发出声音。记得用香水掩盖你身体上的气味。”
叮嘱完留守的女孩,他拔出军刺,在衣服上蹭了蹭,反手持着。
“跟紧我。”
随即,以一个警犬在前,王徒在中,动员兵和大兵在最后的阵型,三人一狗灵活地越过街道栅栏,往小巷子里去了。
游荡的丧尸并不少,无趣的它们大多在墙壁上刮挠持续生长的指甲。
大概是本能告诉它们,指甲长到一定长度,就会弯曲打卷,无法形成杀伤力了。
王徒几人身上做了特殊处理,也就是用的香水喷洒衣物,从而欺骗这些死物的嗅觉。
貌似很成功,保证距离二十米开外的话,引不起的骚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