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等多久,张强很快跑来,哈着腰。
“长官!”
“恩。”王徒点点头。
“我记得幸存者里面,有会开挖掘机的吧?”
“对,有两个。”张强道。
“好。”王徒丢了烟头,“你带上他们,我派一支小队保护你,去搞一台挖掘机和加油车。”
这是昨天交给张强,他却没来得及完成的任务。
并不是特别艰难的事情,附近就有成片的工地和加油站,油车与重机械几乎随处可见。
“没问题。”张强略微思索,就点头应了。
一群人远去。
站在门口,目送人几乎走光了。
王徒才打了个大大的哈欠,转身进院。
“我太累了。”
“洗个热水澡,换上新衣服。”
军犬接了他的话。
“汪汪。”
洗澡是一件很奢侈的事情。
特别是末世,填饱肚子就相当困难了,平时顶多也就洗把脸而已。
王徒在亮起昏黄色灯光,雾霭袅袅的浴室里脱掉了尉官军服,才发觉自己臭不可耐。
将热水开到适宜温度,他把对讲机放在触手可得的地方,才走到水下,任凭热流披满全身。
……
当王徒弄了个红色大盆,准备蹲在院里洗衣服的时候,外头传来声音。
“站住,此地禁入。”
是警卫的声音。
“我……我找长官。”
接着,是轻柔的女声响起。
王徒身穿衬衣,拎着半瓶洗衣液,来到门口,看到一个陌生的女孩被警卫拦在外面。
她约有十八九岁,五官精致,长得白嫩嫩的,脑后扎了两条马尾辫。
“你有什么事?”王徒疑惑地问。
马上吃午饭了,他还急着洗衣服。
幸存者众多,王徒虽不记得她,但她却认识王徒。
两天前她被弟弟保护着,从家里逃出去,企图找到一口食物来慰藉饥肠辘辘的身体。
却不幸被丧尸发现,是如同天神下凡一般的高大士兵们救了姐弟俩。
那时,王徒站在被杀死后躺了一地的丧尸堆间,安静地抽烟。
她匆忙瞥了一眼,却深深将那画面刻入心底。
面对王徒冷漠的目光,她心跳一阵加速,神情拘谨,道:“长官……现在通了水,我们洗完衣服被褥后商量,觉得……应该帮您也洗洗衣服。”
“哦,那倒不用。”王徒不假思索地拒绝了。
虽然自己在庇护所的地位不低,可他还是习惯于自己动手。
“长官,您……让我们也做点奉献吧,是您保护了我们,使我们……于乱世中安全无恙,还能吃上热饭、饱饭。”
女孩真情流露,语气急迫。
自来到庇护所,附近就始终有持着武器的士兵站岗,哪怕身为弱势群体,也没人敢欺负她们。
虽然刚刚组建不久,但忙而充实,衣食无忧。
特别是昨晚,弟弟被一个男人揍了,冷漠的士兵走进小院,一拳把那个男人打倒在地。
“互相关爱,人人平等,不得以强欺弱。”当着士兵的面,身为负责人的张强最终说了这句话。
对此,女孩很珍惜,更想去感恩。
王徒皱起眉头,问道:“这是你个人的想法?”
女孩连连摆手,又跟捣蒜似的点头,忐忑道:“给长官洗衣服……大家都想来,还差点吵起来,最后就……抓阄,我我……”
这下王徒听明白了。
只觉得无语的同时,又感到有趣。
争着抢着给自己洗衣服,看来,自己在庇护所里挺“受宠”呢。
王徒嘴角动了动。
再绷着脸也不妥当,刚打算婉言相劝拒绝她,对讲机里传出声音。
“猎鹰五组呼叫长官,五组于庇护所三公里的外的一处建筑工地找到一台中型挖掘机,但工地附近丧尸众多,遭受强烈抵抗。”
“剿灭它们。”王徒沉吟一下,命令道。
“是,长官!”五组小组长坚定道。
王徒想了想,通过对讲机呼叫。
“一组,汇报情况。”
“报告长官,我分队正在返回庇护所的路上,距离为一点二公里。”
几个组离得并不远。
这点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