从南部某省会城市飞过来的航班缓缓降落在南港国际机场,这个航班的机组成员在起飞之前就接到了命令,飞机上有大人物。
所以在降落的时候,从空军飞行部队退役的机长格外认真,平平稳稳的降落,拿出了最好的水准,几乎不太容易让乘客感觉到飞机已经落地开始滑行。
巧合的是,机长退役前就是在南部空军那边服役,说起来,飞机上坐着的还是他的老长官。
乘客们也有所感觉,飞机停稳有好些时间了,机务人员一直在提示大家稍安勿躁。就在这个当口,冯副司令员首先下了飞机。这位长官作风非常的低调,看他只带了两名必要的随从就知道。
只不过,有些规定是要遵守的,毕竟这么大一个领导,说严重点如果发生一位,那绝对是事关国家安全的事情。因此,首先下飞机是完全必须要遵守的。
安全警卫方面,实际上冯副司令员也左右不了,他的那位中校警卫参谋才是真正握有决定权的人。对于警卫参谋来说,不折手段保护警卫对象的安全永远是第一守则。
警备区司令员和议长已经站在下面等着,车队直接就在飞机边上停着,有几位穿常服的参谋散开站着面朝外,明显的是一个警卫阵型。考斯特的车门已经打开,有参谋在那里守着。
机要参谋在前面走,冯副司令员走在中间,警卫参谋在身后,目光非常的锋利,完全可以确定一点,只要任何方向出现威胁,这位警卫参谋绝对可以在最短的时间之内将长官置于自己的保护当中,包括利用身体来挡子弹。
警备区司令和议长大步走过来,随即站定敬礼,“长官!”
穿着便装的冯副司令员看到这个阵势,心里有些不悦,但面上是没有表露出来的,他没有回礼,而是摆了摆手,“上车再说,不要耽误其他旅客。”
“是!长官!”
司令和议长急忙的在两侧稍后的位置护着冯副司令员,一行人就上了考斯特,警卫参谋一直跟在冯副司令员的身边,就连坐下,也是坐在冯副司令员的身边,这绝对是他的位置。
车队很快就闪着警灯驶离,这个时候,机组人员才接到通知可以安排其余旅客下机。
车队从李牧他们身边开过去,冯副司令员扭头看向窗外,看见了李牧几个人站在通道口那边等候的场景,他一下子就认出了李牧来,微微地笑了笑。
“给老梅打个电话,警备区的人来接了,让几个孩子回去吧。”冯副司令员对机要参谋说。
“是,长官。”机要参谋从公文包里掏出手机来,马上拨打梅院长的电话,“大姐,我是小陈,长官跟您说话。”
就把电话递给了冯副司令员。
姓陈的机要参谋实际上是上校副师了,跟了冯副司令员有差不多八年的时间,估计冯副司令员履新之后,他也是要下放去当个部队副职,熟悉两年就能扶正走上主官的道路。
“我住警备区招待所,老梅,你也过来住吧。”冯副司令员笑着说道。
那边梅院长说道,“行,几个亲戚朋友反正也走了,我过去和你做个伴。这次能待几天?”
“后天在金辰有个会,明天晚上我就得走。”冯副司令员说。
“嗯,我给孩子打电话,让他们直接到警备区招待所去。”梅院长说完就挂了电话。
他们这些五六十年代的人,经历过难忘的七十年代和八十年代,彼此之间是最具有代表性的革命感情,所以李牧第一次见岳父岳母听到他们之间的对话的时候,都闻到了浓浓的上个世纪七八十年代的味道,古老古老的。
冯副司令员这种经历过对印、对越反击作战以及那一段比较乱的时期的军人,从旧时代走到新时代,身上的旧思想和新思维混杂在一起产生的冲突是非常的值得研究的。
车队径直往警备区招待所开,一路上那辆警备车闪着警灯响着喇叭开路,到路口遇到红灯也不会停留,按照规定,这个级别的长官车队行车,途中是坚决不能进行停留的,这是警卫要求。
在没有事先通知地方交警的情况之下,车队闯灯也是引起了一阵子的交通混乱,但大家一看是军车队,而且一看那考斯特就知道肯定是大长官,顿时就安静了。
冯副司令员想要悄悄行动的愿望显然是无法实现了,估计用不了多久,地方领导就会前往招待所拜访他,而海军第三舰队那边的领导也肯定会前来汇报工作。
越大的长官,其实越身不由己。
想着这些,冯副司令员不由的闭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