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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天要组织一次会操,检验十五天来的训练成果。”
李牧和温朝阳往新兵营的方向走去,一边低声和温朝阳商量着明天的工作安排。黑暗中,只有风声和他们的交谈声,以及不时的问口令声。
“安排在下午吧,搞一个小时的思想教育,剩下的时间足够组织一次队列会操。”温朝阳说,“明天要重点讲讲当兵为什么,提出问题来,引发思考,晚上体能训练之前,让兵们好好的写写心得体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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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牧不由笑了,“兵们妥妥的宁愿多搞一个小时体能。”
温朝阳也忍不住笑了,说,“是啊,今时不同往日了。不过啊,是坚决要落实的。永葆红色精神不变色。不落实到实处,就是一句口号。”
李牧正色道,“重点解决两个问题,为什么当兵,为了谁当兵。与个人的发展结合起来。咱们来贴近实际,光靠口号是不行了。要让兵们知道,踏踏实实地在部队干,对个人来说,是非常具有发展前途的。议长,我看,明天可以把涨薪的事情拿出来讲讲,刺激刺激兵们。”
“嗯,有道理。不能光来虚的,得来点实际的。咱们107团有专门的补贴,义务兵津贴要比普通部队多两百块钱。这值得好好的讲一讲。”温朝阳说。
议长同时也是大管家,后勤什么的一把抓。温朝阳谈这个,正适合。
他们首先走进新兵一连一排的排房,新兵连的住宿条件是有限的,一个排住一个房间,因为编制里没有那么多兵员,而营房建设是按照部队编制来的,一个房间不会多,也一个房间不会少。
一进门就闻到一股混杂了好几种味道的怪味。
新兵臭,这是众所周知的。
从生理上面来说,新兵们来自五湖四海,在各种家庭环境下成长,吃的东西完全不一样。新兵连期间,实际上是内外统一的时期,包括肠胃。因此,在完成统一之前,新兵们散发出来的都是属于自己的臭味,混杂在一起就形成了一种古怪的无法形容的臭味。
下连队之后,三个月的磨合时间,大家吃的都是同样的饭菜,完全的统一起来了,放屁都会是同样的一个味道。
新兵臭,原因就在此。
屋里还比较缓和,鼻鼾声也是各种各样。看见有新兵被子没盖好,李牧和温朝阳轻轻第给他们盖严实,然后把大衣盖上去。轻手轻脚的,都是有经验的领导干部,做起来是很自然的。
巡视了一圈,每个铺位都有人,松口气,出来,上二楼,二排。
轻轻推开门,李牧打着微弱的手电扫视了一圈,都睡得很香,有些兵还蒙着被子睡,两个脚露在外面。李牧上去给他把被子整理好。
巡视了一圈,温朝阳准备出门,李牧跟在身后。
突然,在出门前,李牧站住了脚步。温朝阳感觉到,停下了开门的动作,扭头看向李牧。
李牧摆头看向角落里的那个铺位,那个铺位靠近衣柜,那个兵蒙着被子在睡觉,李牧的手电照上去,感觉不太对劲。他几步走过去,掀开被子。
没人。
没人!
被子盖着的是大衣,看上去就像是有人蒙着被子睡。
一个空的铺位!!!
温朝阳一下子就看到了,顿时心脏都要跳出来!
带训骨干的铺位,李牧和温朝阳闭着眼睛都能分辨出来,而这个空铺位,绝对不是带训骨干的。
只有一个解释,跑了一个新兵。
温朝阳毛都要炸起来,站在李牧身边,浑身都在发抖。他是怕,不能不怕!周遭是原始山林,这么冷的天,他能跑到哪里去!出事了怎么办!
竭力让自己冷静下来,李牧摸了摸床铺,冰凉冰凉的。他随即飞快地坚持了床上用品。大衣的标签上面写着一个名字——文强东。他马上按照名字找到了文强东的柜子,仔细地翻了里面的物品。
按照单兵个人物品的标配来看,什么都没少。衣柜里少了一套冬季沙漠迷彩作训服,鞋架上少了一双迷彩胶鞋。
也就是说,文强东是穿着沙漠迷彩作训服和迷彩胶鞋跑的。
“老温,快去把干部都着急起来,全体老兵紧急集合。”李牧想都没有,冷静地给温朝阳下达命令。
他是副领导,给议长下命令,偏偏温朝阳怎么都觉得理所当然,而且这个时候,他更不会想这些细节!
温朝阳脚步匆匆的就曲了。
李牧大步走到外面,取出哨子,吹响了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