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监狱犹如建立在山上的死神城堡一般,通体深灰色,背向东边面朝西,天生就有一股死沉沉的暮气。南联邦风格的建筑物,看上去年代久远,青苔爬满了外部高立的围墙,上面的电网破烂不堪。
用于看管犯人的了望塔上面架设了重机枪,枪口对准唯一通往监狱的公路,可以轻而易举地控制住唯一的进出口监狱大门。
新月旅能够在这么短的时间内起来,并且打得政府军溃不成军,没有一定的实力是不可能的,背后也肯定是有金主在支持。
两台苏式重卡喘着粗气跑了上来,在大门那里放慢速度,守卫往驾驶舱里看了几眼,和里面的人打招呼,挥挥手直接放进去,连停下检查都没有做。
重卡直接往仓库的方向开过去,那里集中了新月旅的所有后勤补给。
李牧小心地掀开一点篷布往外看,挎着枪的士兵懒懒散散地到处走着,卫兵和巡逻队更是散漫得很,塔台上的两名岗哨更是靠在那里抽烟聊天,只是偶尔往外看两眼,根本不会注意每周一趟的运送补给物资的重卡。而且,运送补给物资的全都是他们的人,时间一长就放松了警惕。
胡凤齐和李牧组成一个小组,胡凤齐压着声音说了一句,“副团,快看,那里有装甲车。”
李牧看过去,一辆战车停在角落的位置那里,有几名士兵或站在车上或蹲下地面,似乎正在修理那个钢铁巨兽。但是李牧绝对不敢轻视这玩意儿,尽管是三十多年前的产品,要知道,战术军刀突击队一件反装甲武器都没有带,762毫米子弹是根本打不穿步战车的装甲的。
重卡的速度放慢,李牧掀开篷布,轻轻一跃就出去了,胡凤齐紧跟其后。落地之后,李牧双手撑在地面上卸掉大部分的重力,随即敏锐地向前跃进,靠在了墙壁上,伸出手朝刚刚落地的胡凤齐打了个隐蔽的手语。
胡凤齐连忙窜进一个墙角那里。
重卡恰好拐弯,驾驶舱的人根本没有注意后面的动静。前面李凤翔和边关林也跳下了车,两个小组在这个九十度的拐角处形成了倚角,彼此可以通过目视来交流。
李牧腾出一只手,在脑袋上做了一个遮挡的手势,随即指了指塔台那边。李凤翔和边关林打出明白的手语。随即李牧胡凤齐打出手语——按计划行动。
胡凤齐用明白的手语回应,随即灵猴一般敏捷,飞快地贴着充当仓库的墙壁往后面走去。仓库与围墙之间有一道小小的巷子。这个位置也是早早就通过卫星图像找出来的,很隐蔽。胡凤齐需要一个相对安全和隐蔽的位置充当临时的驻点,他要操作仪器,屏蔽掉该区域的所有无线信号,除了己方使用的联络频道波段,其他的都会不起作用。
李凤翔蹲在那里警戒着。
边关林把机枪大背起来,随即隐蔽地向靠近塔台的建筑物运动,那里是车库,有几辆运兵卡车散乱地停在那里。边关林的肩膀轻轻地靠在墙壁上,马上右脚弓步,双手掌相叠手心向上放在了右腿膝盖上。
李牧早已经跟着运动过来,他同样把武器大背着,两个胳膊有规律地舒畅地甩动着,人已经流云一般助跑起来,在恰当的距离上轻轻一跃,右脚踩在了边关林的手掌上。边关林适时的三力合一使劲往上托,李牧用力往下蹬。
45米高的墙壁,两人默契配合着,李牧单手尽量往上伸,猛地扣住了边沿,没成想运气不好,手掌似乎扣在了一颗钉子上,一阵剧烈的痛楚传来,李牧不由的嘴角颤了颤,他咬着牙,左脚已经蹬在墙壁上,左手一伸,也扣住了边沿,接着两只胳膊猛地用力,整个人就犹如猿猴似的攀上了屋顶。在用力的时候,李牧清晰地感觉到,那颗钉子扎穿了战术手套之后也扎穿了右手的手掌。
上了有轻微拱形的屋顶,李牧才看见,是一块木板带着一颗生了锈的钉子,扎穿了他的右手掌。他咬着牙把钉子拔出来,顿时又是一阵剧痛,一些鲜血就流了出来。
他连忙取出纱布,飞快地缠了一圈,打上结,就算是处理完毕了。
猫着腰运动到拱形屋顶的斜面,把拽过来,马上就架起了双脚架,检查了一遍视野——了望塔的岗哨、大门、主体建筑的走廊、停着两台越野车的平房前面空地,都在掌握之中。
通过卫星图像分析,那处在主体建筑边上的东北角的平房很有可能是新月旅的指挥机关,而主体建筑就是兵营和其他用途的地方了。经过分析,人质很有可能是关押在主体建筑里面。
搜救工作需要李凤翔和边关林完成,李牧在这个制高点上负责火力支援,而胡凤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