桔红指着李家低声说,“就是前面这家,没有灯光,估计全都睡了。”
协防队员老吴说,“十点多了,村里早都睡了。”
想了想,桔红看着围墙,说,“就这么敲门怕是不行,把人惊动了往村里一跑,怎么都是抓不住的了。”
和李牧、李后金家在村东头的还有几乎人家,往里面就是大片的房屋了,有小楼有瓦顶平房,倒也算是显得规矩,不像有些村的老村场乱糟糟的没有布局上的意识。
“那怎么办呢?”老吴问。
桔红说,“翻墙过去,到了里面,把后门堵上再敲门,怎么都跑不掉的了。”
“翻墙?”老吴一愣,脑袋摇得跟拨浪鼓似的,“那不行,桔镇长,现在可不是十年前,人人都有手机,给你拍上放在网上去,不用天亮咱们就出名了。”
桔红不满地说,“老吴,你是个老同志了,怎么是这个工作态度。咱们是在抓违法生育的大肚婆,挂网上怎么了。再说了,你们放轻手脚,进去后先把大门打开。”
好多年前,村里是夜不闭户的,围墙大门更是不会上锁。世道变了之后,李氏村却依然保留着这样的习惯。基本上没什么贼赶跑李氏村偷盗,一旦被抓着,人送不到派出所估计就挂了。
“桔镇长,真不能这么干,这个跟贼有什么区别了。要去你去,我反正是不会翻墙的。”老吴一句话顶了回去。
桔红气得不行,看向年轻的协防员,说,“你去。”
“吴叔不去我也不去。”年轻协防员不是傻,果断拒绝。
桔红还真拿人家没办法,本来借人所长就不是很情愿的,队员们更不情愿。桔红这个事情,镇上很多人都不支持的,今夕不同往日了。
“好,你们都不翻是吧,我翻!回去看我跟郭所长怎么说!”桔红气坏了,不再管协防队员,对那名年轻的女同志说,“小菊,我们上!”
小菊是她的亲戚,安排在卫生所当个打字员一个月开一千多块钱,不是公务员脾气比公务员大,进出镇政府院子都是昂着头的,更是不拿正眼瞧老百姓。她一个临时工居然敢每年虚开十几万的发票,用这样的手段来敛财,全因有个当副镇长的姑姑撑腰。
平时按规定能办的事情不办,非要让老百姓送钱送礼请吃请喝,行径之恶劣好几个管区的村民都怨气很大。
此时桔红叫到,小菊马上说道:“好!翻个墙而已!”
别说翻墙了,靠山叫脱衣陪客她都不在话下。
两个女人就轻手轻脚的走过去靠着墙根,左右看了一眼找不着能落脚的地方。桔红冲老吴两人低声说,“过来!给我们垫一下子!”
老吴和年轻协防员对视一眼,无奈之下只能过去,帮着托着她们的腰给送上墙头。
王国庆早就听见了外面的动静,虽然非常的轻微,但是时刻保持着高度警惕的他,很容易的就在安静的压力听到了声响。
他把枕头下面的配枪摸出来打开了保险上膛,就穿着条大裤衩不穿鞋子慢慢的踩着丁字步出去,才打开房门,就看见侧对面的宋小江也醒了,这时跟他一般着装,手里拎着枪,把门轻轻开了一条缝。
王国庆做了一个噤声的动作。
王国庆指了指楼下,给宋小江打出了一个守住楼梯口的命令,宋小江连忙运动到楼梯口那里去。这个时候,宋小江突然的想起,一楼客厅的门没有关。睡前李牧嫌室内的空气不好,毕竟挺长时间没透气了,就让开着客厅的门以及客厅后面通往后院的门,让空气流通起来。
现在这个事情宋小江是半步不敢下楼了,现在敌情不明,最好的选择是守住二楼。警卫人员的最高准则是绝对保证警卫目标的绝对安全,并不是最多的杀伤敌人。
因此,王国庆和宋小江都绝对不会离开二楼半步。
王国庆顺着阴影摸向阳台,双手端起了五点八毫米口径手枪,标准的持枪动作。来到阳台墙壁处时,王国庆找了个位置慢慢抬头观察出去,吃惊地发现有两名陌生人员骑在了墙头上!
这一惊非同小可!
难道有境外谍报暗杀机构的人盯上了李牧?
在王国庆看来不是没有可能!
李牧担任联盟国军事观察员的时候,都会遭到战机发射的小牛导弹轰炸,直至后来的绑架。他是知道李牧早就成为了九头鹰某情报机构的眼中刺肉中钉的了。那些人做事不折手段,没有什么是干不出来的。
此时的王国庆后悔极了,不应该听从李牧的不带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