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朗星稀的,前后院的照明灯都打开了,李家新祖宅灯火通明。
郑知府在了解了全部的情况之后,恨不得一巴掌县长给扇飞,他指着县长的鼻子毫不客气地骂道:“你是干什么吃的!文件三申五令明确要求要改进计生工作的方式方法!你们是怎么落实的!你要是不想干就趁早滚蛋!”
惹了多大乱子,郑知府是知道的,他头都大了。他怒火中烧,第一是因为在他的治下居然还存在着这样的工作行为,第二是因为原本准备在李专员那里留下个好印象,谁知道却是这样一个印象。
县长被骂得脸色一阵红一阵青,一声不敢吭,老老实实挨骂完了,说,“知府,我在过去深入调查一下!”
说完县长就到了后院,径直走向乡镇领导那边,二话不说扬起巴掌就扇了镇长一巴掌,“瞧你们办的好事!三更半夜翻群众的围墙!你们是土匪吗!你这个镇的领导班子是干什么吃的!”
盛怒中的县长压着声音咆哮着。
几辆军牌越野车过来,警备区司令部来了个副参谋长,到了之后径直的越过众多的地方领导往里面去,王国庆和宋小江让开门,王国庆把侯副参谋长请到了二楼客厅,道,“侯副参谋长,长官在等着您。”
“谢谢!”
照理说,警备区司令要亲自来的,同为副军职干部,李牧来头这么大,警备区绝不会等闲视之。只派了个副参谋长过来,是李牧的要求。李牧还是打算让地方来主导处理这件事情,部队参与得越少越好。他只需要警备区来个能确定王国庆和宋小江开枪符合规定的干部就行。
匡副参谋长进去后,跟着他过来的司令部的参谋们被挡在了外面。他在楼梯口那里停下来,调整了一下呼吸整理了一下着装,这才稳步踩着楼梯上去。
“长官!”匡副参谋长立定敬礼。
副师职参谋长,快四十岁的人了,给一小年轻敬礼喊长官,一点也不显得怪异。陆南警备区是副军职单位,参谋长通常是副师职,少数情况有正师职。匡副参谋长是老资格警备区干部了。
李牧正在喝茶,放下茶杯,起身远远的伸出手,“匡副参谋长。”
匡副参谋长不敢怠慢,三步并作两步走过去双手紧握着李牧的手摇了摇,“长官,我不敢当不敢当。”
“来,坐下说。”李牧指了指边上的单人沙发。
匡副参谋长坐下,坐姿很标准。
通常与李牧见面的领导,不管级别是比李牧高还是低,都会拿出更集中的精神和严谨的姿态来见面。李牧背景深厚只是一部分,更多的是两个方面——他是迄今为止国防军中唯一拥有丰富特种作战作战、常规战役指挥经验的中高级将领,第二个方面则是,他仅仅三十二岁。
大家非常清楚的是,确切地说,只要迈过了大校这个坎,很少有严格按照六年一级的速度提升的。李牧的老队长张宁,在短短的七年时间里,从司长成了长官,正军职成了正大区职。
也就是说,只要李牧迈过大校这个坎,他年满四十周岁成为长官,是非常有可能的!
匡副参谋长以及其他稍稍有点常识的军队干部眼里,这方面才是李牧最大的资本。同时,这也是李牧最大的劣势——太年轻。
许多人还敏锐地注意到一个细节——李牧尽管还是大校,但是他的级别变了,正师职成了副军职。这意味着扛上一颗金星是板上钉钉的事情。军衔改革完成之前,大家更重视的是级别,而不是军衔。
现行的军衔制度已经无法跟上现代化战争指挥的要求,更多时候只是军衔待遇上面的区别。
在李牧看来,朝着“上尉也能干一辈子”这样的方向进行改变,是再好不过的了。这项工作已经开始,相信不久之后会有具体的方案出来。
“咱们就不客套了,你看这个情况,警备区是什么态度。”李牧把情况详细地介绍了一遍之后,这么问道。
匡副参谋长没有思考很久,果断地说,“长官,这个没什么可说的。当地镇政府工作人员使用侵犯民宅的方式误入军事禁地,在遭到警卫人员警告之后依然一意孤行,因此产生的一切后果,由当事人负责。”
顿了顿,匡副参谋长说,“长官,这个事情没那么复杂。您刚才不是说前院装有监控头吗?我个人意见是把监控资料交给地方相关部门,让他们自行处理。这个事情,跟咱们部队没关系。”
是啊,关部队屁事。
难道说,如果这里住的是部队的高级将领,人闯进来了警卫人员还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