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牧是不知道葛镇长一家在那里围绕着他来展开了讨论,他如果在场听到他们的讨论,恐怕会惊讶得很。
从利国回来之后,李牧就接到了通知,他已经被选为议长,
葛家在一片沉重的气氛中讨论的时候,岗亭边防派出所这边的气氛也很凝重并且带有肃杀之气。
所里有个会议室,李牧随便找了个位置坐下,把玩着郭明的配枪。郭明和教导员以及所有警员都站在他面前整齐的列队。会议室里酒气冲天,谁想在这里站着,都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但是你不得不硬着头皮在这里站着。
都是傻子,基本上已经知道一个事实正在发生——岗亭边防派出所完蛋了。
熟练地把9毫米警用手枪分解掉检查了一遍又结合起来,李牧把枪放在桌子上,说,“枪保养得不错。”
郭明的冷汗一直从额头顺着往下淌,后背的冷汗更是湿透了衣服,双腿都在发颤根本控制不住。酒完全醒了,越是如此回想起刚才用枪指着第一议长的场景,他就越能体会到死亡的感觉——恐怕死亡的感觉就是如此吧?
怎么会做出这么不敢想象的事情呢?
他在岗亭作威作福惯了,思想麻痹了,丝毫的没有意识到当这样一天的来临自己的下场会是什么样的。
“我请教一下你们,月票是个什么情况?”李牧问道。
郭明吞吞吐吐的哪里说得出半句话,他早已经乱了心神脑袋都是僵的,根本的没法转动。
教导员更是不敢说什么,什么月票,难道告诉长官那是对往来岗亭镇的运输车辆私下里收取的不正当费用用来建设小金库用来给所里人发福利大部分都进了所领导口袋里的按月收取的费用吗?
李牧敲了敲桌子,“说话。”
就这么轻轻的一敲,郭明和教导员浑身都在颤抖。
李牧道,“是不是酒还没醒。”
郭明吓得浑身一哆嗦,“不不不,长官,我们,我们错了,错了。”
“我问你月票是怎么回事。”李牧的声音微微提高了一些。
就这么稍稍提高了一些声音,郭明浑身又是一颤,害怕得不行。李牧的年轻更让他害怕,年轻的长官脾气冲!
教导员瞬间打定了主意除非点名否则一个字也不说。
郭明不敢去看李牧的眼睛,但是他强烈的感觉到李牧的目光跟激光一样就钉在他的脸上。
犹犹豫豫的,强迫自己冷静下来,他终于还是开口了,道,“长官,月票实际上是运输海鲜的车辆主动缴纳的一些路面的清洁费,您知道海鲜车很容易的弄脏……”
“主动缴纳的是吧?”李牧打断他的话。
郭明硬着头皮说,“是。”
李牧微微点了点头,说,“你暂停职务吧,回去你的办公室等着。”
说着李牧扭头问宋小江,“监察组到什么位置了?”
“还有半个小时的车程。”宋小江回答。
听到“监察组”三个字,郭明几乎要瘫痪下来。
李牧看见他不动,道,“还愣着干什么,回你办公室等着。”
“是……”
郭明艰难的答道,失魂落魄的离开。
此时已经是下午六点多的时间。
李牧指着刘胜宝,“那个小伙子,你过来。”
刘胜宝没反应,身边的同事推了他一把,他才如梦初醒,赶紧的上前去。他还沉浸在“龙哥小弟”的戏份里没出来,怎么能够相信几个小时前还自称龙哥小弟的这个与自己岁数相仿的年轻人会是长官!
站在李牧面前,刘胜宝手都不知道往哪放,牙齿上下地打架。他之所以害怕,除了因为自己之前的态度,还因为亲眼看见了天不怕地不怕的作风强悍的所长害怕的双腿都在颤抖!
李牧指着他说,“你这个同志的工作态度就不行,是不是以为只是个辅警就不用上心了。你这个情况是不适合在警察机构工作的,结下工资明天不要来了。”
说着,他问教导员,“教导员同志,你们管不好这个所,我临时的代为管理一下,没有意见吧?”
教导员连忙的说,“没有意见没有意见,长官,您说怎么办就怎么办。”
谁敢有意见呢?你堂堂一个副军职第一议长直接插手处理基层派出所的事情,谁敢有意见?而教导员最后一点希望也破灭掉了。通常来说上级领导极少越级对下级机构进行管理甚至指导,尤其是在部队,层次分明。一旦出现这种情况差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