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拍戏?开什么玩笑,你拍戏?”
房间里,冯玉叶给李瑾钰整理着,一边和李牧说话,李牧在女儿的指导下把那一箱一箱的衣服打开然后一件件的按照要求的挂到衣柜里去。
陈春英和陈尚武在整理他们的房间,李牧特意给他们留了个小套间。李牧征求过王国庆的意见,是否把老婆孩子也接过来,王国庆拒绝了。他大概知道自己的老板不会在陆南特战训练基地待很长时间,因此懒得折腾。
李瑾钰听到拍戏就来劲了,说,“老李,你拍戏啊,你长这么丑。”
“叫老爸,你这孩子野惯了,一点礼貌都没有。”李牧训斥一句,对冯玉叶说,“不是拍戏,是给他们做做军事方面的指导。正好拍的是撤侨题材。估计上边有人给韩平透露了我的情况,不然目的性不会这么强。”
冯玉叶整理被床铺,坐下来停下了手上的活,“那你是怎么想的,真给他们指导指导?”
李牧说,“反正闲着也是闲着。这边最早一批学员也要十二月份才入营,给他们指导指导,何况是海军的宣传任务,我配合一下。”
“我看你是对海司令心里有愧。”冯玉叶继续整理,说。
“多少有点。在边防的时候让我到陆战队,我拒绝了,从利国回来又第二次邀请,最后还是到了海警。不过这些事情我也左右不了,能帮就帮吧反正。”李牧说道。
冯玉叶说,“现在的情况你也是很清楚了。你是不是应该好好考虑考虑以后的路怎么走。你不可能在这里待一辈子吧。”
提到这个话题,李牧的表情就凝重起来。
“老二,你出去玩会儿。”冯玉叶对李瑾钰说。
李瑾钰调皮归调皮,但绝对是懂事的分得清楚轻重的孩子,知道大人要谈正事,她乖巧地答应一声就出去了。
李牧拉了书桌那边的椅子过来坐下,思索着说,“这个我还没想过。”
冯玉叶说,“你得好好想想。我爹明年如果没法往上再走一步,估计就得退下来了。”
尽管内心对此并不十分的情愿,但李牧必须得承认,以他的功绩,走到大校副军职估计就到头了,运气好的话跨过那道门槛进入长官行列,但再想往上走,单单凭功绩是几乎不可能的。
干了这么些年,他早就不再是纯粹的兵,也不是纯粹的一个人,所以,冯玉叶其实在隐晦地提醒他这一点——你代表的是一个团体。
冯老如果退了下去,许多现在看起来正常的事情,到时候要实现,可能会变得很困难。
不得不认真思考这个问题。
李牧沉声说,“把我从海军第一师第一议长的位置上拿下来,国防工程建设委员会督导专员这个头衔也同时取消。至少可以说明一个问题,未来很长一段时间里,官复原职怕是困难了。”
冯玉叶慢慢的整理着床上用品,说,“我的意见是,你干脆转业算了。这些年你该做做了,别人没经历的你经历了,你别忘了,你两条腿上的钢板都没取出来。脱了军装,找点别的事情做,反正饿不着你。”
李牧摇着头说,“离不开,离开了我活着还有什么意义。这个话就不要再说了。你放心吧,我自己的身体我知道,钢板而已,取掉不就得了。不过真的好好想想以后的路子怎么走。再去带兵,眼下这个情况,估计不行。”
“怎么说?”冯玉叶不解。
李牧无奈苦笑,说,“大校,让我去带什么部队?带一个团呢还是带一个师?怎么安排都不妥。除非恢复级别,否则带兵这条路是不行的。”
“那最好,你都摸爬滚打了时间了还不够?安生点,让我们娘仨过点好日子行吧?”冯玉叶翻了个白眼。
“行行行,我这不主动把老二接过来了吗,亏欠孩子的太多,我努力补回来。”李牧道。
冯玉叶道,“不带兵,当老师?再回军校去?”
“还不是时候。”李牧缓缓摇了摇头,思考着说,“我搞搞短期的教导还行,带一两年学员没问题,长期教书育人,理论上的短板就会暴露出来,那不是误人子弟嘛。”
“那你想好了要干什么去。来之前我问过,顶多就让你在这里待一年,上边还得用你。”冯玉叶说。
无疑,她的消息是最灵通最准确的。
李牧沉声说,“以前我是这样计划的。海警部队这边的事情一完,有两个选择。一是海军陆战队,那边在搞编改扩编,我有用武之地。二是回东南,搞空中突击师。陈韬告诉我,合并工作已经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