福田区第五街区居委会里,距离下班时间还有不到一个小时。
副主任大妈戴着老花镜拿着孙培成的照片在那仔细的看,看了一阵子放下,拿起孙培成父母亲的照片看。
足足好几分钟。
警察局教导员和管户籍的民警站在一边急得汗都要下来了,不时的小心翼翼的看几眼李牧那边。
市局的直接命令,让警察局全体人员都取消了休息全部加班加点,教导员亲自在居委会这里等候,所长以及其他领导各自带人分头去进行调查,不知道的还以为发生了什么大案子。
居委大妈把所有照片都拿起来比对了一下,然后放下孙培成的照片,指着孙培成父母的照片,抬起头来摘下老花镜,看了看众人,这才慢悠悠的说,“老孙两口子我认识,但是这个小伙子,我没见过。”
她说着,指了指孙培成的照片。
李牧等人一听这话,顿时抓到了问题。
金甫美心脏都要跳出来了,激动得很,她指着孙培成的照片,再一次问居委大妈,“阿姨,您不认识他?能确定吗?”
“当然能。”居委大妈说,“我在这里生活了一辈子,谁家我不认识。我记得很清楚,老孙两口子搬到这里来的时候,正好是我结婚的那天。没有错的,我肯定不会记错的。”
事先他们没告诉居委大妈孙培成和他父母的关系。
李牧走过来,指了指孙培成,对居委大妈说,“阿姨,他叫孙培成,是老孙夫妇的独子。会不会是相隔的时间太长了你记不住他的样子了。”
居委大妈摇头摆手说,“不可能,老孙两口子就一个女儿,哪来的儿子,小伙子你别欺负大妈年纪大,这个是不可能记错的。”
这话一出,李牧都愣住了。
教导员急忙过来,说道,“阿姨,你记错了吧,他们家的户籍信息上写得很清楚,孙培成是这二位十年前去世的夫妇的独子。”
居委大妈摇头道,“这我可不知道了,反正我知道老孙两口子就一个女儿。这些陈年旧事,没人提起来,谁还记得哟。我对这事印象深是,是因为他们搬到这里来的那天正是我的大喜日子。我生产的时候,老孙的老婆也正好生产,但是是个女婴,没几天就没了,救不过来,听说是什么先天毛病,这个倒是记不清楚了。后来他们听说是去了什么地方,有好几年了,最后一次见他们就是回来搬家。”
全暴露出来了。
李牧走出去,其他人跟着出来。
李牧对金甫美说,“小金,你和警察局的同志留下来,详细的了解情况。其他人暂时跟着我。嗯,小苏,你也留下协助小金。”
苏小兵忙说,“头儿,我得跟着你,你身边要有人保护啊。”
高格于是笑了,“苏参谋,你放心吧,有我们在,教官不会有事。”
犹豫了一下,苏小兵还是答应了,他还是希望与李牧寸步不离的,哪里有勤务官离开长官的道理。
教导员领着苏小花和金甫美再次进去居委会办公室那里继续找居委大妈聊天了。
李牧扫视了高格和李双奎一眼,笑道,“现在基本上可以肯定,孙培成并非这个孙泉才夫妇的儿子。你们怎么看?”
高格和李双奎陷入了快速的思索当中。
高格说,“孙培成的背景造假这是肯定的了,能够证实的是他高中开始的这段经历,往前的经历,孙泉才夫妇已经离世,很难查到当时发生了什么事情。”
李双奎说,“我们可以查孙培成就读过的所有学校啊,肯定有蛛丝马迹的。”
“没有多大意义的。”高格说。
“为什么?”李双奎想不明白。
高格看了看李牧,李牧点点头,高格解释说道,“居委大妈肯定孙泉才夫妇没有儿子,唯一的女儿出生没几天就死了,这一点明确了吧?”
李双奎点头。
高格接着说道,“但是户籍登记上面却显示,孙泉才夫妇有一个儿子,登记时间刚才你也看了,正是居委大妈提供的时间后不久,也就是孙泉才的唯一女儿死后不久。问题来了,孙培成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居委大妈说,孙泉才夫妇的女儿死后,他们曾经消失过几年,可以断定是五年。于是,孙培成五年空白的档案就出现了。”
李双奎疑惑问道,“不可能吧?警察局那边登记了有儿子,居委这边怎么可能不知道?”
李牧笑了笑,补充说道,“当年那个时代,户籍登记本来就混乱,而且居委也不会闲着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