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聿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有重学玄术的可能。像他这么一把年纪的老年人,早已经到了知天命的岁月,对于修行精进之类的事,早就看淡了,从不刻意强求。用云丫头的话来说,就是放弃治疗了。反正再怎么努力也没什么用处,学个什么劲啊。
所以他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还有重新学习玄术的一天,还是玩命学的那种。不学还不行,因为祖师爷在那盯着呢!自从那天明白,云丫头在书房堆的那一架子书,半数都是给他准备的后,他就一直生活在水深火热当中。
也不知道云丫头对祖师爷说了什么,向来不爱出塔的祖师爷,除了吃饭的时间外,居然真的答应负责考验他的修为。
他也不做什么,只是每过一个月,就亲自来找他一次。不训话,也不骂人,他只会直接动手揍,而且还是往死里揍的那种。白聿隐隐觉得自己的一把老骨头,在短短的几个月时间里,已经被拆分重组过好多次了。每每走路喝水都仿佛能听到咔嚓咔嚓的声音。
老头欲哭无泪,只能弱弱的找云皎投诉,“丫头,你能不能跟祖师爷说说,下回考核时不动手行吗。再说我学的是玄术,不是体术。哪有人一上来就直接揍的。”还专往脸上打。
云皎没有回头,顺口回了一句,“你的意思,是想让祖师爷对你用玄术?”
老头一愣,突然想起那挥手间差点灰飞烟灭的鬼群,猛的抖了一下,“不不不,我不是,我没有……你别胡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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开什么玩笑,祖师爷对他用玄术,那还不如直接投胎方便,“我的意思是说,下回祖师爷再指点我的时候,能不能稍微……温和点。”至少别打脸啊。
云皎猛的转过头来,直直的看向他,“怎么?你受伤了?什么伤?哪里不舒服?伤到筋脉、神识、丹田之类的没有?我帮你看看?”说完还上下扫视了他一遍。
“……”是错觉吗?怎么感觉自己受伤,丫头还挺兴奋。
他瞅了瞅丫头那仍旧正经严肃的脸,又觉得自己想多了,丫头还是担心自己的,“伤到神识丹田到是不至于,就是伤了些筋骨而已,都是皮外伤。”
“哦。”云皎眼神一暗,继续转回身忙活去了。可惜,还以为可以实践一下。
白聿:“……”
这就完了?说好的治疗呢!皮外伤也是伤啊。他顿时有些心塞,瞅了瞅云皎的手边,只见她手里正拿着一把奇怪的小刀,正在切割着什么,时不时还能看到一片血红的皮毛。细一看才发现,那居然是一只狐狸。
“你这是在干嘛?”看着好像不是在处理食物的样子啊。
“手术!”云皎一边划开狐狸的肚皮,一边回道。
“啥术?”白聿一愣,是什么新的玄术吗?仔细瞅了瞅那只浑身是血的毛团,“这狐狸哪来的?”
“门口捡的啊。”云皎顺口回答,“它体内有异物,应该吃坏了什么东西,快要死了。我顺便实践一下书上的医术。”
“这狐狸还活着?”白聿一惊,凑近瞅了瞅,果然还能看到狐狸肚皮还在上下起伏。原来真的不是扒皮拆骨,准备熬汤的!转眼一瞧,又发现丫头手上的那把刀,有些奇特,上面好似刻画了什么特别的符文。每划动一刀,就隐隐有灵光流动,很明显是特意打造的法器。
丫头没有玄脉,肯定做不出这样的法器,只有可能是祖师爷给的。白聿摸了摸自己鼻青脸肿的头,又看了看对方手里的法器,瞬间觉得自己像是个抱养的,委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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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皎却没有理他,继续切开狐狸的肚皮,然后按照教材上的说法,细细找出狐狸相对应的穴位,一一下针布下个引晦阵法。果然不到半会,只见狐狸切开的肚皮处,突然涌出一些黑色的液体。如同扯出的毛线一样,开始成团汇聚。不到半刻钟的功夫,就凝聚成了一颗黑色的珠子,隐隐还散发着股腥气。
“卧槽!丫头你这么快就会行针布阵了?”白聿有些不敢置信的看着那排银针下,突然出现的白色阵法。虽然他对灵医不了解,但也清楚行针布阵有多困难,凡是阵法都要经过复杂精密的计算和调整,差之毫厘谬以千里。更何况是在这么小一只狐狸体内行针布阵。
云皎顺手把那珠子夹了出来,一边拔针,一边回头问道,“很难吗?我昨天才看到的这个阵法。”现在只是照着书上说的,复制了一遍而已,都没开始适应性微调呢。
白聿:“……”md,资质好了不起啊!
凸(艹皿艹)
想起书架剩下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