贱。
所以钟离瑶自然而然的将他当做目标,可惜在将军府内没什么机会,后来阴差阳错来到乐陵侯府,她便借用兄妹的身份整日在他身前晃悠,使劲浑身解数,捂了一年多才将这块冰块捂热。
岂料,到底是她看错了。
成弗居面冷心热,有祖母的叮嘱在先,一直以来待她都是极好的,或者说,他待所有人都是极好的,只是没有人能走进他的心里,那些好虚浮于表面。
唯独她,做到了这一点。
故而很长一段时间里,钟离瑶都在庆幸,因为她在成弗居身边是特别的。
特别到他每次出门在外都会给她写信,家书寄闲语,归来必定会给她带礼物,甚至她随口一提的东西,他都会放在心上,默不作声的给她带回来。
也因此给她造成了一种错觉,那些四季轮转的岁月里,她不是一个人在唱独角戏,他也喜欢她,他也对她有意。
他们是两情相悦的,只是差一层窗户纸没有戳破,那她就主动出击下猛药,待生米煮成熟饭后,以他的性子必然会负责。
若她再一举有了身孕,那长辈们也必须松口同意,否则族中宗老难以交代。
毕竟成家……子嗣不丰。
说来也怪,长房这一脉,侯爷有妻有妾,却就只得了这么一个孩子,连女儿都没有。
怎奈真相是这个榆木疙瘩,竟然只将她当作妹妹,从未生出过一丝一毫的男女之情。
钟离瑶千算万算,唯独漏算了这一步,当真是成也兄妹,败也兄妹,是她自作多情罢了。
那一夜,他声声斥责,仿佛一生未宣之于口的怒火都发泄出来了,可以说是对她宣判了死刑。
钟离瑶的计划失败了,两年的痴妄也结束了。
她以为等待她的是所有人的谩骂,甚至像跳梁小丑一样被赶出侯府,唯独没想到离开侯府的人会是成弗居。
他没有揭发她,反而悄无声息的离开了,这件事成了只有他们二人知道的秘密,以及她近来夜夜挣脱不得的噩梦。
其实她该知足的,对方起码放了她一马,为她留下颜面,她还可以选择其他人。
只要,不是他。
钟离瑶闭了闭眼,她很感激这段时间的离别,为她留下了喘息和消化的时间,只是哪怕过了这么久,她也还是没有想好该怎么面对他,更不想面对。
“小姐?”绮玉敏锐的发现她的情绪不对,连忙站起来探手摸了摸她的额头,“您怎么了?脸色怎的越发白了?”
钟离瑶顾不得哀伤和盘算,近乎失态的跟她确定:“你方才是说……哥哥今日回来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