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去跳舞,而替了来的时候被车撞死的调酒师的班。第一个傻子顾客用蹩脚的口音和她调情,第二个傻子非要喝工业糖精集大成者,在第三个傻子出现之前,她已经拿着一瓶酒,击晕了包围你的混混之一。
她身手矫健地解决了剩下两人,仿佛可以预见他们的每一个动作。只要对方抬起一个胳膊,她就能像未卜先知般躲过每个攻击,然后将其后脑勺砸在墙壁上。
雨夜,湿漉漉的哥谭地面偶尔会反射一点灯牌的霓虹光。罗斯蹲在地上,非常熟练地掏空了晕厥的混混们的钱包。过了一会儿,她好像才意识到,你没有尖叫或者逃走。她尴尬地抽出一半的钱问,你想不想也来点精神损失费?
...最后你们彼此对视,过了一会儿,都笑了起来。
你小心翼翼地斟酌,精简了一些内容传达给了斯莱德。他这回的表情真实了许多,眉毛不悦地挤在一起。
他好像不太满意。
“救人?当然。”他从喉咙里挤出一声嗤笑,“那天她的心情一定非常的慷慨。”
你感觉他快要把天聊死了。
为什么会有人对自己女儿救人发表不屑一顾的评论?罗斯的爸爸要么是个□□,要么是个从头到脚都被创伤性应激障碍刺穿的老兵。
你感觉实在待不下去了,只有借口去厕所。
狭小的空间终于让你可以喘息一会儿,身体本能地开始放松。
简单地用水冲洗了一下脸,你盯着自己镜子的湿漉漉的脸。心脏没有狂跳不止,但是那股被严苛的剖析的感觉依然让你不适。他不太像你认识的任何一个男性长辈,不像布鲁斯,也不像泽维尔教授,他们在一定程度上有些偏执,但依然有着柔和的部分。斯莱德更像是那种完全淬火的锋利刀刃,随时准备出鞘。
你更担心一会儿他因为你的餐桌礼仪一刀把你捅死了。
深深地吸了一口气,你拍了拍自己的脸,让大脑更清醒一点。检查芭芭拉发给你的信息。依旧没有毒藤女的信号,她正在排查各个地方监控。脚尖敲击地面,撑着盥洗台,你小心翼翼地检查你的瞳孔,一切正常,没有涣散,没有中毒的迹象——
哦。
在发出惊呼之前,你就把它们全部咽下去。手指触碰到了一个隐秘的角落,而指尖穿来的触感确凿无疑。
塑封壳,密封的透明塑封壳。一把袖珍手枪静静地躺在里面。枪身流畅,没有粗制滥造的触感,整体的小巧玲珑和低后坐力的特点,也正证明了它易于携带,方便使用。
哇哦。
你面无表情地擦掉自己的指纹,把它推了回去。与此同时,罗斯催促你吃饭的声音在门口响起。
*
杂煮。
杂煮的特点就是“杂”和“煮”,虽然不管颠倒,改装,这听起来也像是废话文学。与其说是一道赫赫有名的菜品,更不如说是人类智慧在绝境下所产生的衍生产物。最大限度的利用手头的菜品,均分成容易熟透的小块,再加上浓稠鲜美的汤汁,最后佐以地区习惯,就是一道具有当地特色的杂煮了。
烹煮的方式可以最大限度的锁住食材的鲜度和口感,又更容易使其入味,经过妥善调味的汤汁又能进一步激发食欲,最终得到双赢的目的——
罗斯端上来了一锅色泽鲜艳的杂煮。艳丽的虾仁,蟹肉和西红柿醒目地居于锅边,浸透了汤汁,散发出汩汩的热气。煮得软烂而粘稠的西红柿上又点缀着酸角叶和香菜。奇异的香味在锅里翻腾,你隐约可以闻出辣椒、蒜、柠檬和叫不上名字的佐料味。
她把汤均分成了三碗,还配上了晶莹剔透,热气腾腾的米饭。你用勺子的轻轻舀起一勺,配着米饭,感觉到了陌生而浓厚的酸辣感在舌尖蔓延。
斯莱德面不改色的吃着,而你对这种奇怪的鲜香感到困惑,罗斯则是调皮地微笑,告诉你她用了鱼露。
那听起来确实非常大胆。
你小心翼翼地又抿了一口,充满刺激,但是回味无穷的汤汁在嘴里蔓延。酸、甜、辣都慢慢的从喉咙里滚下。
你们竟然安静地吃了起来饭,斯莱德的注意力似乎也从之前那几个死亡问题分散了。他只是若有所思,仿佛在思考别的东西。
你和罗斯小声地交流,一上来就是互相交流近况。尽管你们已经在手机上反复说了好几次,但是她好像非要亲自见到你才安心。
她有艳羡地撩起你的发尾,看着那一点浅蓝色,好奇地问:“你竟然还背着我去做了头发,还有拉斯维加斯,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