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刀子点着烟。
夹在嘴边猛猛抽了两口。
站在戏台前面。靠着墙。
他听到那几个常听戏的票友说。
“这些孩子，个个都是爹娘生的呀……”
“专诸，要离是也。”
……
此时的桥口。
排起长队。
都是帮会的人。
有的戴礼帽穿青挂皂。
有的穿汗衫，梳着背头。
队列最前面，一道粗犷的声音。
“姓亓，名黑子。”
“聊城东昌府亓庄村人。”
报上姓名。
记录的那个递过来一个钱袋。
他眼神坚定推了回去。
“把钱，给俺娘。”
说完，走到杜月笙面前。
摘下帽子，单膝跪地。
行了礼。
他便飞快的冲向桥面。
露台上。
那些洋人记者。
“又上来一个！”
只见黑子健步如飞。
蹲在地上捡起线轴。
一刻没有耽搁。
而小日子的瞄准镜一直对着桥面。
就在他蹲下之际已经瞄准了他。
“砰!”
一枪打中了黑子的腿。
亓黑子将电话线抱在怀里。
手脚并用向前爬着。
“砰！”
敌人瞄的准准的。
一枪爆头。
刀子又抽了口烟。
他和别的混混们都不一样。
他穿一身黑色竖条纹西装。
披着件呢子大衣。
转过头。
他将大衣披在身后一人的肩膀。
叼着烟。在对方脸上拍了拍。
那人都懵了。
刀子没有理会，转身就走。
身后的戏班还在讨论着。
“那咱们晚上唱挑滑车？”
“长坂坡、”
“再杀他个七进七出。”
……
路过转角。
刀子脱下西装。
里面穿这件白色竖条黑纹的衬衫。
将西服搭在左小臂，双手合抱。
右手抱着左手，大拇指冲上。
叼着烟，对着窗口行了一礼。
蓉姐站在窗户边。
看着底下的刀子。
突然驶来一辆电车。
“轰隆隆……”
电车开过。
窗下人影已经消失不见。
电车内。
刀子从后门走到前面。
脚踩着车门踏板，身体整个露在外面。
右手抓着车门处的栏杆。
左手拎着西服。
看见路面上有一双腿残疾的年轻人怀里抱着木箱子。是个卖烟的。
他左臂摇晃。
西服甩动着。
一下子丢到那人的木箱里。
接着跳下电车。快速奔跑。
一边跑，他一边绑着头发。
一头齐肩长发被他抓起来扎成马尾。
他没有排队。
而是直接从队列那头过来的。
先对着会长行了一礼。
然后转身，掏出自己的小刀在拇指上来了一刀。
不由分说直接按在生死状上。
“巴蜀商会。”
“沪江堂，小辈儿刀子请愿。”
一边说，一边又来到杜月笙面前。
单膝跪下，行了一礼。
“弟子从小就跑的快，愿意一试。”他声音洪亮，仿佛他体内有用不完的力气。
一套动作干净利索。
说完，他一把将小刀插在会长身前的地板上。
转身朝桥口走去。
挽起袖口。
临近桥面，他直接垫步起跑。
“刀子，小心！”
……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