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两棵树。
那报信之人勒住马。
拒马后是国民政府的驻兵。
“加岗。加双岗!”
“你们没有听到警戒吗?”马嘶鸣一声,那人训斥道。
“啥警戒?”为首的长官问。
“堂堂西北军,还不如我的一个马匪吗?要不要额们黄沙会冲进去,把你们的部队全体代劳了?”
“不~不不不,加,加。马上就加。”
“一班长!”
“到!”
“去,把人叫出来,加岗。”
“是。”
当着黄沙会的面。那人下令加岗。
随后谄笑道。“额们加了。额们加了。”
……
土丘上。
何思齐稳定下来, 他和骡子一起坐在土堆上。
“如果撒出去一百颗种子,你就有百分之一的机会,是那个真的。”
“很高吧?”骡子调笑。
“既没去过延安,也没有任何身份的人。肯定是假种子。”何思齐喃喃道。
“唉~你是个好种子啊。好种子都能想得开。”
何思齐倒是,没有过分悲伤。
他倒吸一口气。
“嘶~你是不是也什么都不知道,所以在这儿胡说八道呢、”
“只有青山知道。”骡子吐露出一个人名,或者,是代号。
何思齐像是第一天认识骡子。
他一转头,直勾勾看着骡子。
“谁?”
“青山~”
“青山是谁?”
“啧~所有种子的头~”
“你还记得不,当年额俩见面的时候,先跑的那个,啊~”骡子皱着眉,连说带比划。
何思齐瞪着双眼,面露吃惊,不住地点头。
“嘿嘿嘿!”骡子嘿嘿一笑。
何思齐转惊为喜。
“呵~今天聊这10分钟的收获,看来远远大过四年啊。”
……
官道上。
一男子架着马车。
身后跟着数人。
“黄沙会发市。”
“吁~”后面的马匪一喊。
前面男子停下车。
“想活的给老子停下来!”
“各位爷~”那男人不等对面自报家门,早就下了车。
“兄弟们,搜。”
“各位爷,有话好好说。”那男人手里拿一个算盘,拱手行礼。
“这都是草料,都是草料各位爷。”
“这是啥东西。”黄沙会小弟见男人怀里还背着一个布包。
“这,这是额讨账的本子~”
男人话音刚落,黄沙会匪首高泊飞抬枪就射。
五米开外的距离,一枪打中男人心脏。
“老大,这真是账本。”小弟翻看一下,对高泊飞汇报。
高泊飞骑在马上,无所谓道。“我踏马还能不知道是个账本?”
、“上马,走!”
“好!”
这群土匪杀了人,掉头就走。
还真是管杀不管埋。
山头上,时光和门栓坐在土堆堆上。
目睹下面发生的一切。
“高泊飞这个二球,是一个烧房子只为抓耗子的奇才。”门栓向时光介绍。
时光不屑一笑,点点头。
……
一棵树。
何思齐和骡子配合着将骡子的骡车推出来。
“好。好!”
“我们什么时候走啊?”何思齐拍拍袖口的土。
“咱们那,先走一棵树,经过大沙锅的百里沙漠,然后到必经之路的两棵树,最后直达上海。”骡子一边捆着绳子,将板车固定,一边回答。
“上海~”何思齐愣神,似乎在想一些成年旧事。
“我在此地守了四年,一心想去延安。”
“现在延安没去成,又要回上海。”
捆好绳子。
两人坐在板车上。
落在继续叮嘱。
“两棵树那个地方,有一个连的中央驻军。”
“这也不算什么。可是要命的是。两棵树那儿有两伙子名为马匪实为暗流的人控制着。”
“一边,是时光的天外山,是屠先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