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击未中,那伙计撒腿就跑。双车转过身,取下藏在关公身上的手枪。
回身一枪,也打了个空。
伙计跑出了门外,又渐渐退了回来。
门外天目山的人端着步枪将他逼回包间。
被人拿枪指着,伙计也怂了。蹲下身子举起手。
双车缓缓走过去,掰着他的脑袋看,一看是个生脸。
“若水先生,终于不向善了。”双车叹息。
“我说冯河虎怎么半路转道了,咱地头多了这么多船帮的杂碎~”小弟汇报道。
双车不打算和谈了,没着头走向屋外,随口下令。
“把边炮关回去。”
“要杀吗?”
“十二瓶酒全让他喝了,喝不完浇他身上给他点了。”双车气愤道。
“是!”
……
西北大漠。
远远的,就见地头上冒出一个人影。
那人走的摇摇晃晃,爬着坡。
走近了一看,是何思齐。
他头上顶着一块布,遮阳。
太久没喝水,又走了一天的路,他的体能已经接近极限。
双眼开始模糊,手脚都没有了力气,走起来,像是踩在棉花上。摇摇晃晃的,似乎下一步,就要摔倒。
终于,他失去力气,一下子跪倒。喘着气打开水袋,举起来送到嘴边向下扥。
水袋早空了。
何思齐盯着水袋愣了半天,眼一翻从坡上滚了下来。
仰面朝天昏死过去。
……
另一边,土匪们押着诸葛骡子。
“我抽死你的骡子。”
“哎呀,别打额的骡子。”
“我不打骡子,你不叫骡子吗?我不打骡子我打你吗?”
“啊?啊?”
“哎呦,额是额,骡子是骡子。哎呦,额的儿啊。”
“你的儿?哈哈哈……”
……
何思齐昏过去不久,一个激灵又模糊了过来。
天上是磨盘大的太阳。
何思齐嘴里却说。“冷了。开始冷了。一会儿,一会儿就下雨……下雨就有水了,我去找水。”
踉踉跄跄起身,他前后辨认了一下方向,继续走下去。
……
天目山牢房内。
老陈扶着自己的床铺,正做着上斜俯卧撑。
嘴里时不时发出“嗯~嗯!”用力的声音。
也是声带代偿了。
过道内,双车快步走到他的牢门前。
喘着气,拍拍手,老陈走到门边。
“这回带什么吃的了?”
双车眼神凶狠,也不说话。
老陈继续道。“你身上有血腥气,怎么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