也只有在这一刻,巴东来才像是个迟暮的老人。
可惜,何思齐胸中有怨心中有火,他并未察觉出异样。
巴东来吐槽。“玩什么鬼的巧连环。”
“还有谁?”何思齐问。
……
西北大饭店。
高泊飞问:“时光,啥意思?”
时光不屑道:“你老哥,心眼儿里都能养泥鳅了吧?一边宰着鸿蒙,还不忘了在一棵树请个顺风财神。”
他一指地上趴着的半死不活的骡子。“这不是替你送赎金那主儿吗?”
“不巧,让我赶上了。不过,我这人不贪财,三百现洋一个子儿不少,亲手奉上。”
高泊飞捡起地上的包袱。表情滑稽。“懂,见者有份呗。”
“我心领了。”
“那老哥哥我不客气了。”
高泊飞踱步到条凳边,坐在时光旁边。
“时光老弟,那昨天的事,咱们就当没发生过。”
“昨天什么事啊?”
高泊飞假笑:“昨天……昨天我不就这儿打了一天牌吗?那来都来了,玩两手吧。真的,老哥哥想把这路顺风财,全就输给你算了。”
时光说:“那把人给我吧?”
“人?啥人?”
时光起身,从黄沙会小弟手里夺过包袱。举在半空晃荡一下。
“赎金叮当响,白花花你看不见、不给我人?”
高泊飞“哦”了一下,站起身赔笑。
“缺觉,都迷糊了。来人呐,赶紧把时光老弟要的人给带过来。”
那肉票,也就是古家的少掌柜古轱辘跪在地上。
时光上前。“认识吗?”
古轱辘闭上眼,吓得连连摇头。“不,不认识。”
“我一看见闭着眼睛说话的人手就痒痒!”
古轱辘将眼睛眯成一条缝,扫一眼地上的骡子。“我,我不认识。”
时光嘶了一口气。揪着骡子的头发将他脑袋拽起。
“心寒吧?一条命换回来个不认识?叫什么?”
“诸,诸葛……”
古轱辘此时也不装了。哭丧着问。
“诸葛骡子,你你咋,你咋变成这样了?”
时光淡淡的解释:“跟我两个专事刑讯的手下,赶了一天路就变成这样了。”
“哎?他怎么变成这样了?”
时光问完,九宫手里拿着一根铁锥子,搂着古轱辘签子在他脸上划拉着。
\"饶命啊!\"
九宫将手里的锥子递过去。“时光,这个好用。”
时光一把接过,站起身问:“饶谁的命?”
“小人的命,小人的命。你和他我要杀一个,我杀谁?”
古轱辘指着地上的骡子。“杀他,杀他,杀他。”
时光一脚踹在他身上。“烦透了你们这些见鬼的种子,升斗小民演上瘾了?”
“啊?真他妈不知道自己原来是什么了!”
古轱辘哆嗦成一团。
时光蹲下身:“你没有他扮的好,你自作聪明,跟我们天外山的人玩什么联杀呀。你不知道我所有的兄弟,连名字都是下棋的招式吗?”
时光说完“种子”两个字。高泊飞眼中精光一闪,冲手下使了一个眼色,手下心领神会,立马关上了饭店的门。
地上,时光继续突破古轱辘。
“打着,交了赎金就此三人一车,就此天地逍遥的主意,不是更让我,一路找过来吗?”
说着话,时光将锥子捅进古轱辘大腿。
“啊!……”
饭店外,马厩边,有一名土匪溜着墙边,鬼鬼祟祟。
……
欠记内。
青山缓缓开口。
“一棵树卖你光头酒的古老板,还有潜伏在黄沙会的钱串子,他们都说种子。”
……
饭店内。
“两个都带走。”时光站起身。
这时候,高泊飞站起来。
“时光,你是我兄弟,想来就来想走就走。”
“可这人,是我抓的。”
这话一出,大厅内有点剑拔弩张的意思。
时光不以为然。“他们在你手里叫肉票,在我手里才叫种子。”
“对,你说的对,可如果不是我抓着,你上哪儿找去?兄弟好好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