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何思齐从地上缓缓醒来。
门栓立马端起枪,瞄准他。
“他还是往前走、”
“如果在他脚下画一条直线,那头,大概就是延安。”
小弟不停汇报。
“他没有任何转向的意思,连看周围都没有。”
“他停下了,应该是在辨别方向~”
时光被搅和的烦了。“闭嘴吧,我看得见,需要你的报告吗?”
门栓则意有所指:“他在说什么,你应该很清楚。”
时光噌一声,不知从哪摸出一把飞刀,一甩手腕,飞刀直直插在门栓裤裆前的沙地上。
“你来还是我来?”时光烦得很,不过,他为什么对门栓的裆部这么感兴趣。
“好,我闭嘴。”“等我向先生汇报你劣迹的时候,我再张嘴。”
……
时光是恃宠而骄。对门栓的警告他根本不往心里去。
何思齐艰难的爬动,他已经没有站起来的力气。
只剩下一口心气,去延安。
这时候,他想起青山和他的对话。
“你本来就是应该在前头趟道的。我的尽力就是能跑多远就跑多远,你的尽命,就是能扛多久就给我扛多久。”
他真的撑不住了。
心理,身体,已经到达极限。
他暗自低语:“青山。你到上海了嘛?”
“我是不是应该,死得离你远一点?我死得越远,你就越能到上海。”
说着,他继续挣扎身体朝前面爬。
“假货,假货本来就应该离真货远一点。”
这时,从两棵树出来报信的那手下来到土坡。
“时光,总部急电。”
“念!”
那手下没有念,从腰间掏出一个物什。双手捧出。
“是先生的亲电。”
时光门栓等人赶紧站起身。
时光接过来,打开容器,一张小纸条卷成一裹。
“现在在重庆议事,一回到总部,立马就发来急电。”
时光将纸条展开,看完,叹气。“嗯…我判断失误,念!”
门栓接过纸条。:“万事搁置,全力追踪二号,此人即青山,此人危险至极!集合!”
小弟们围过来。
时光喃喃自语。“没想到,巴东来就是青山。”
门栓接过话茬:“时光,先生从来没给人加过,危险至极的评语。”
时光看着底下的何思齐:“先生的意思是让我们全力以赴,但我想绕个道,先把一号宰了。”
门栓:“全力以赴的意思是立刻,像子弹一样,心无旁骛。”
“我不想带个老大的疑团去追截青山。那样就是心有旁骛。先杀了一号,然后离开。”时光是铁了心的要杀死何思齐。
大沙漠。时光独自快马朝何思齐而去。
身后,天外山的手下们跟着掠阵。
何思齐好容易积蓄了一些力气,站起身,又再次跪下。
他的眼睛也睁不开了。脑袋一点一点,虚弱的像是随时可能昏迷。
“蓄律律~”
时光勒住马。
走到何思齐身后,
“你怎么还没死?”
何思齐喘着气,没回答。
时光俯下身:“我现在知道了,巴东来就是青山,你只不过,是个脸上写着死字的炮灰而已~”
说着话,他抓住何思齐的头发,拍着他的脸。
门栓坐在马背上,目不转睛的盯着这里。
时光松开何思齐:“还是什么都不想说?”
何思齐倒下,继续用手爬着,向前爬、
“你到底要去哪儿啊?”
“延安啊^\"何思齐声音斯雅。
“延安?如果你那么想去这个地方,你就不应该出来。”
“出什么来啊。我跟你说过多少回了,我从来没有去过延安。但是我现在想……”
时光跟在他后面,一脚将何思齐踹倒。
何思齐仰面朝天,时光从腰间掏出自己的配枪,一脚踩在何思齐胸口。
“对不起,你去不了延安了,你最多就是这条路上的一具白骨,将来会有好奇的人,发现你头骨上的枪眼,然后说,看,他是被枪打死的。”
何思齐喘着气:“做你的事情吧,我自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