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过来搀扶,“你没事吧。”
嵇子仪满脸委屈的看着他:“阿酒,我脸痛,屁股痛。”
“真不知道今年的新兵营是怎么回事,尽招一些娘们。”陆虎不屑的看了他们一眼,走出帐篷。
看陆虎走远,一个高瘦汉子立马凑过来小声说到:“没想到第一天就有人触霉头。你们以后还是不要在他面前提新兵这个字眼吧。”
“为什么?”两人不解的问到。
看到有人虚心求教,高瘦汉子像是获得了极大的满足感,咧嘴一笑,露出了两颗小虎牙:“其实陆虎原本是精兵营的人,因为犯了事,才被罚到新兵营来的。他最见不得人在他面前提新兵了。”
“感谢这位兄弟指点,在下嵇子仪,敢问兄台姓名?”嵇子仪抱拳到。
高瘦汉子见他这副做派,便不好意思的挠了挠头道:“我叫钟秀。”
“阿秀啊,你是如何知道这么清楚的呢?”嵇子仪正经不到半刻,便一手搭在钟秀的肩头,一副哥俩好的样子。
“呸,什么阿秀,听起来像个娘们一样。”钟秀嫌弃的一把拍开肩头的手。
“行吧。”嵇子仪歪头一想:“那叫秀儿?”
“靠。”钟秀闻言,立即扑上去与嵇子仪扭打成一团……
兰茝看着“打情骂俏”的两人,确认嵇子仪无大碍,再次拿起《新兵条例》,窝在远离他们的角落静静阅读去了……
刚入夜不久,同帐中人便早早的入睡了。陆虎鼾声如雷,混合着帐内其他人的鼾声此起彼伏。嵇子仪咂吧着嘴不知在呓语些什么,突然一把抱过原本躺的四仰八叉的钟秀,而后两人抱成一团。
兰茝抱着双膝坐在角落。看着这一帐篷的男子,心中有种恍如隔世之感,像是重生了一回。谁能想到她如今要与九位男子同寝于这一方小小的帐中呢,那个曾经惊才绝艳的燕国公主也想不到吧。
“不过是从云端跌落,再回去就好了。”她轻声呢喃到。
蹲坐了许久,一股倦意袭来,她才和衣躺下。兰茝睡在帐中最角落,身旁是嵇子仪。好在他已滚到另一边和钟秀抱成了一团,倒是给她留了很大的空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