胥婺,我可能等不到你的大同世界了……
第二天上午,兰茝醒来后一直未见到姜阙。所有人都不知她的去向。她在脑海中一遍遍回想昨晚两人的对话,生怕漏过什么关键信息。
胥婺,我本是被送往北燕的军妓,你可会嫌弃我……
北燕军妓。她昨晚并未过多在意这个字眼,今早她无故失踪,是否与军妓交易所有关……
兰茝不作他想,闪身进入后院,敲晕了一个青年男子,扒了他外衣换下身上女装,纵身一跃跳上房顶,快速去向军妓交易所跑去。
交易所西侧小门的守卫并不森严,她与钟秀约好今日巳时在此碰面。
她到时,钟秀已经候在哪里。
“你可算是回来了。”钟秀见她回来,一直悬着的心才算松了下来。
“今早,你可有见这交易所内多了个面貌殊丽,眉目含情的女子。”
“没有,今早连个雌苍蝇都没飞进来,更别说是这样的大美人了。怎么了,是有什么情况吗?”
兰茝见状疲倦的摆手,越过他快步进入门内。
希望不是如她所想一般。姜阙是大道会潜伏于军妓交易所内的细作。
同帐中人见她回来,纷纷上前询问乱党动态。
“阿酒,听钟秀说你昨日发现了乱党的线索,这一天下来可有进展?”嵇子仪问到。
“可探得大道会据点在哪?”这是陆虎的声音。
“你可有受伤?”云荟蔚关切的问到。
兰茝看着围着她询问的众人,怔忡不能言语,脑海中闪过无数画面……
面目凄楚的女奴,衣衫褴褛的孩子,缺了口的碗,成群坐在院中的奴隶,受鞭笞之刑的伤患,带有酸臭味的被褥以及姜阙与胥婺雨夜回廊的婚盟之约……
“未曾。”良久,她方才开口道:“线索断了,我未查到任何乱党消息。”
众人见她面色惨白,神情恍惚,看起来受了不小打击的样子。便不再多问。只有云荟蔚深深看了她一眼,和众人一起离开。
阿酒,她在撒谎……
待所有人离去后,她才跌坐在地,把头埋进双膝内……
父皇,儿臣可是做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