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手中的剑移到一边,向前走了几步,停在他耳边轻笑道:“因为她是癫狂书生的女人。殿下怕不是沉溺美色,忘记了此行的目的吧。”
“我凭什么相信你……”梁砚放下了剑。
兰茝突然向梁砚腕处一踢,他吃痛的松开手,她迅速接过剑,直指梁砚。
局势瞬间逆转。
“现在……”她勾唇一笑,像是做回了那个张扬骄傲的燕兰茝,“你必须相信我。”
梁砚面有颓败之色。
“如果让天下人知道殿下因为沉溺女色而得了这种烟花之病,您这皇子之位也算做到了尽头,遑论储君之争。”
她看了梁砚一眼,成功见到他脸色惨白,笑着继续说道:“您唯一的转寰之机便在这女子身上。她与癫狂书生有婚盟之约,如若利用好了,便可将乱党一网打尽。”
她放下手中的剑,交还到梁砚的手上,“是罪责难逃,还是功在社稷,全在殿下一念之间。”
“你是何人。”梁砚沉默良久才哑声开口问到。
兰茝见他已被说服,抱拳屈膝行礼道:“四皇子帐下新兵,楚酒。”
“哈哈哈哈。”梁砚闻言,突然放声大笑,笑声中透着绝望与悲凉:“老四帐下能人辈出啊,仅一个新兵就有如此谋略。二弟,你我拿什么与之相争。”
兰茝取出楚瞻给的神奇药膏递给他一小罐道:“这个药膏虽然不能帮助你去除红斑,但是可以遮盖它,帮你隐瞒一段时日。”
梁砚大喜过望,立马接过在一旁对镜涂抹起来。
此时,门外已经演变为梁荃的新兵与梁砚带来的亲兵之间的争夺了。奈何这群新兵刚入伍不久,在打斗一事上不如老兵们经验丰富,很快便落了下风。
若不是钟秀等人死死纠缠,这红衣女子早就被带走了。
正当新兵们感觉快坚持不住时,大皇子的房门被打开了。
所有人停止了打斗。
梁砚当先出来,兰茝走在后面。她并未如众人所想一般受到了重罚。这让所有对梁砚有一定认知的老兵惊讶的瞠目结舌。
“传我旨令,此女子事关乱党,不可轻举妄动,暂行收押。全城张榜告知,于三日后午时,城门士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