北燕的好。”
“你看看你,言行粗鲁无状,难怪那些世家子弟见了你就退避三舍,等下次你随我和大哥去军营,看看那些南梁军妓,好好学学什么叫水做的美人。”
“你居然拿我和那些军妓相提并论!”
那时候,她们与往日一般相互玩笑打闹,戏说着北燕皇室中出了一个风流种,谁也不曾深究过南梁女子究竟是怎样的一群人。
命运的伏笔早已在无意中潜藏。那时候她还以为,这不过是稀松平常一天。
兰茝双唇被咬的毫无血色。
北燕子民最为骄傲的铁血之军,那个让其余五国闻风丧胆的虎狼之军,真是毁于一群女子的床榻之上吗?
“酒酒,若是见到了胥婺,帮我把这个绢帕交给他吧,我也许没机会与他相见了。”姜阙开口说道。
兰茝沉溺于自己的思绪中,未去细听她说了什么。
“酒酒?”姜阙再次唤到。
“什么?”她回过神来,见姜阙拿着一块娟帕看着自己。
“帮我把这块绢帕带给胥婺吧。”她又重复了一遍。
“哦,好。”兰茝接过帕子,胡乱塞在衣袖中,初来时的紧张感早已被冷漠替代,“姜阙,我走了,你好自为之。”
大道会中人武艺高强,她与他们里应外合,应该可保姜阙性命无忧。临走前,兰茝在脑海中这样想到。
当晚,她开始陷入无尽梦靥之中,所有的军妓手持长剑打败了燕国军队,杀光了北燕臣民,那个美丽的雪域之国,血染山河……
梁荃拿着长剑刺入她的心口。
她突然惊醒,双颊隐有泪痕残留。
温柔乡,解语花,俱是英雄冢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