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梁男子,不知他们心中作何感想。
“云杉,你留下吧,我一人回齐就好。”云蔚突然开口道。
“小王爷……”
“替我留下来看着她吧。若你也走了,指不定哪一日她就忘了我了。”不知从什么时候起,一向自许自在洒脱的他开始患得患失起来。
次日,兰茝醒来时,天还未亮。发现云蔚并未在床榻之上,伸手触摸,床榻冰冷,被褥被整齐的叠放在一旁,想来是一夜未归。
她穿好军服,起身走出营帐,发现云杉睡在帐外。
“云杉。”她叫醒他。
云杉睁开双眼见是兰茝,面无表情道,“他走了,回齐国了。”
兰茝点头,“走了也好,以他之身份怕外是无法留在精兵营,梁荃迟早会发觉。”
“你不问他为什么走的吗?”想起小王爷昨夜临走时的话,再看兰茝此时的不以为然,他心中矛盾,虽然他无论如何都不能让小王爷有断袖之癖。
可见兰茝这副样子,小王爷的一片痴心怕是付诸东流了。
“他离去时未有只言片语,想来定是有不能让我知晓的缘由,我又何须多问。”
云杉闻言,一时感慨非常。这楚酒怎么不是女子,若是女子,他早就把他绑回齐国了。
兰茝洗漱完毕,预备往火头营用饭。
“阿酒。”钟秀叫住了她,将一个盒子递到她面前,“这是太子给你的。”
兰茝神色微动,接过他手中的木盒,打开来发现里面装着袖箭,还有一张字条。
她打开字条,上面潇洒飘逸,如行云流水般的字体映入眼帘:
此去北魏,勿念。
兰茝心中怅然若失,“他走了?”
“恩,昨夜子时离去的。”
“他托人将木盒交与你时,可有留下什么话?”
“没有。”
竟只留下六个字吗。
北魏。兰茝轻念着这两个字,好似心也随着楚瞻的离去一道飞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