败了,她便再无成为梁荃亲兵的可能。虽从未听闻,成为亲兵要参加武举,但如今朝中局势紧张,梁荃也耐不住急需暗中培植武将势力了!
这场比武邀约,由不得她不答应。
“好。”她沉声应到。
“你还有一个月的时间,我等着你的挑战。”燕云说完,转身离开。
兰茝拖着沉重的步伐,向侦查营走去。这一刻,她觉得自己的一生好像被命运的手无情的推着前进。
远嫁南梁是这样,投身军旅是这样。
“梁国的权利中心吗?”她看着外来的士兵与营帐轻声低语到。
光是一个燕云,就足以值得她以身涉险了。北燕与南梁之战,他究竟在其中起了什么样的作用?
“钟秀。”来到侦查营钟秀的营帐,她叫住了他。
钟秀见兰茝神情恍惚,焦急的问道:“阿酒,发生了什么事,脸色这么不好。”
“我们出去说。”见他账中人都向这边看过来,二人出了营帐,来到营地周围的一块草地。
“你可知南梁武试选举是怎样一个情况。”
“武举?你要参加武举吗?”钟秀面上难掩惊诧之色。
兰茝将燕云的话与他们的比试之约简单的向钟秀说明了一下,只是隐瞒了燕云身份的事实。
钟秀闻言沉吟道:“如此看来,你若是想成为梁荃的亲兵,就不得不参加这个武举了。可惜现在太子去了北魏无法为你指点一二。”
提起楚瞻,兰茝突然想起初见之时他问她,公主是愿从戎还是居庙堂。
如今想来,一切都由不得她选择。不知当日他是否算出了今日之局面。
“无论怎样,这是我能否成为梁荃亲兵的最后一次机会了,许胜不许败。”
钟秀见她神色坚定,开口说道:“南梁的武举与别国不同,别国武举只需比武决胜即可。但是梁人重文,参加武举之人要先参与文试。”
“文试?与那些书生一起考经史子集吗?武将会这些有何用?”
“不是经史子集。”钟秀纠正到,“是兵法谋略,不过你倒不必担心,这些于你来说并非难事,你现在要想的就是如何打败燕云。”
“更重要的是,我已得到消息,此次武举,梁荃是考官之一。”钟秀补充道。
兰茝心下一沉,直坠深渊,“我知道了。”
草地阴凉,偶有夏风吹过,很快吹干了她背后的汗,让她感觉脊背阵阵发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