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什么意思。”狐晏不明就里的问道。
“先出去吧,楼澜小姐会和大家说明一切的。”
两人出了库房,兰茝再次召集相关人等,楼式微从刑部赶来,见到楼澜,面色微变。
兰茝见众人到齐,开口道:“今日楼小姐已向我说明,这秋水之曲和《琅琊诗集》俱不是出自四皇子之手。”
她一席话出,众人皆惊。
“不可能,四皇子在陛下面前亲口承认,琴谱乃是他赠予楼小姐的。”
“是啊,若不是他,他为何要这么说?”
兰茝一笑,“这就要问楼小姐了。”
楼澜神情悠远,忆起当日在盛华宫的情景开口道:“当日贵妃娘娘于盛华宫内身亡,陛下震怒,而楼澜因被牵涉进这秋水之案不知所措,是四皇子替楼澜担下了这罪责。”
众人见楼澜面有绯色,心中意会。
“那这琴谱,楼小姐是从何处所得?”大理寺卿开口问道。
楼澜看了一眼楼式微,略有迟疑,不知道他听了她接下来的一番话会做何感想。
楼式微见她看过来,顿时明白她心中所想,便不给她压力,“式微就当不知道这事好了。”说罢,就走出了门外。
兰茝见他姐弟二人之间的沟通恭敬而疏离,不由心中微讶。尤其是这楼式微,虽然平日里待人温和,却似乎都保持在一定的距离,从不见他与谁多亲厚半分。
楼澜见楼式微走出门外,方才开口将事情的原委与众人说明。
众人得知是二皇子给的琴谱以及讨要的《琅琊诗集》后心中震惊的无以复加,更没有想到楼澜会出面揭发二皇子,楼家可是站在二皇子一边的。
见案件已经牵扯到了两位皇子,大理寺卿顿时有种想辞官回家的冲动。若不是眼前的人是楼府的小姐,他早就将她扫地出门了,他为官多年,一直奉行明哲保身。
“狐晏,楼小姐的口供可记下了?”大理寺卿不得不开口道。
“都记下了。”姬狐晏将证词递到楼澜面前道:“楼小姐看看,若是没有任何意见,就在上面签字画押。”
楼澜接过,对着证词看了良久,方才按下了手印。
大理寺卿收了证词,对兰茝道:“楚酒,此次事关重大,下午你和我一起去面圣。”
“是。”
京都的午后,大风骤起,皇城的苍穹之上,流云瞬息万变。
兰茝穿着官服,随着大理寺卿穿过这朱红色的宫墙,来到尚书房外。
“陛下,大理寺卿周书徳,兵部侍郎楚酒觐见。”内侍为他们到。
“让他们进来。”书房内传来梁王的声音,听起来无喜无怒。
内侍为他们打开了门,二人进入书房,下跪叩拜。
“平身吧,周爱卿与楚侍郎一同来找朕,可是因这秋水一案?”
梁王的书案上堆着厚厚的奏折,他一边批阅着奏折,一边头也不抬,状似不经意的说道:“最近弹劾老四的折子是越来越多了。”
大理寺卿起身,惶恐的说道:“是楼二小姐今日前来大理寺提供了新的证词。”
梁王放下笔,抬起头道:“楼二小姐,就是那个楼澜,朕记得她,一个月前在宫宴上弹奏秋水。倒是与老四关系匪浅。”
“正是她。”大理寺卿递上了折子,楼澜的证词以及两本手抄的《琅琊诗集》。
梁王打开了折子,粗略的看了一下后,放到一边,又看起了楼澜的证词,面色越发的沉,好似要将这纸看出一个洞来。
兰茝站在大理寺卿的后面,低着头,始终一言不发。一刻钟过去了,大理寺卿见梁王还在看楼澜的证词,不由的抹了把虚汗。
大约又过了一刻钟,兰茝的耳边传来书页翻动的声音,看来梁王是在翻阅两本诗集了。
这轻微的“沙沙”声,像是挠在理寺卿心口上的猫爪。
“来人,叫老二来书房一趟。”梁王突然开口道。
“是。”
书房外传来内侍渐远的脚步声。
“楚酒。”梁王叫住了兰茝的名。
“臣在。”兰茝低头应答。
“你是老四的人还是老二的人?”梁王的话中暗含威慑之意。
兰茝再次听到这话,心中一震,看来这梁王倒是昏而不庸,一下子就看出了她在梁荃与梁墨之间的厉害关系。
兰茝再次俯身下跪,不卑不亢的说道:“启禀陛下,楚酒乃陛下亲封的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