与他说明后,不解的问道:“殿下为何要拐弯抹角,倾覆楼氏满门?这次大可以将祸水往二皇子身上引,这样不是来得更直接有效吗。”
“梁墨还动不得。”
“为何?”
梁荃的声音又恢复冷意:“你当学会揣测圣意。我那父皇为了平衡朝局,放任我与梁墨二人相争,但若做出手足相残之事,定会适得其反。他更不容许我伤了梁墨分毫,因为南梁的江山不会交到一个质子手中。他不过是借我的手削楼氏的权,外戚势力不能一家独大。”
梁荃一番话,心思百转千回,让兰茝突然有一瞬间开始心疼起他来,这几人本是至亲父兄,却在上演着兵不血刃的战争。
“楼式的权一旦被削弱,二皇子便失其倚仗,到时候若殿下逐渐掌握了军政大全,何愁大业难成。”
兰茝这话看似恭维,实则宽慰,不似她平日里说话的口吻,让梁荃多看了她两眼。
“楼渊位极人臣,门生众多,想要削他的权,并不是易事。”
兰茝看着他道:“如今楼二小姐与楼相意见相左,我今日更是将这祸水往楼府身上引,必会让父女二人相争,引起楼府内乱。”
梁荃闻言,打断她道:“你错了,是父子三人。”
父子三人!
兰茝的脑海中电光火石一般闪过楼式微各种不符合常理的举动。
在琼林宴上的反常的紧张,入库房时的一言不发,对她的无故接近以及与整个楼府众人貌合神离的相处模式。
“楼式微!”
“倒是聪慧。”梁荃毫不吝啬的赞道。
他今日的心情似乎比往日好上许多,不再是冷言冷语。
“楼式微也是殿下的人?”兰茝开始在心中佩服起梁荃的布局来。
“我与他,不过是各取所需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