曲《秋水之盟》,还望父皇见儿臣一面。”
“进来。”梁王这才沉声开口。
内侍见梁王同意,赶紧为他开了门,待梁荃进去后,又赶紧合上门,这才觉得方才凝固的空气瞬间又流动了。
梁王见梁荃全身湿透,发稍还滴着水,身上是大片淡色血迹,眼中闪过惊异之色,“荃儿,你这一身血是怎么回事?”
梁荃自进门以后,便跪在梁王面前,“这血乃是兵部侍郎楚酒之血,因人命关天,儿臣特冒雨前来求父皇相救。”
“是他?那个楚酒发生了何事?”
梁荃抬起头,目光一瞬不瞬的看向梁王道:“他中了诛心之毒。”
这诛心之毒四字好似扎在梁王心中的一根刺,让他不顾君王仪态走到梁荃面前道:“谁告诉你这诛心毒的!”
“皇后娘娘。”
“她怎会将此毒告诉你?”梁王话语中带着危险之意。
梁荃面不改色的答道:“想必父皇已听闻今日京都内热议的戏曲《秋水之盟》,皇后娘娘听闻后,认为这出戏曲是儿臣暗中谋划,便找上儿臣与楚侍郎。京都贵族向来不屑儿臣质子身份,又怎会受邀听曲。于是,便与之据理力争,不料楚侍郎突然毒发吐血,娘娘见状以此毒解药相逼,若儿臣不认罪,楚侍郎便毒发身亡。”
“但你此番前来却是为求救,而非认罪。”梁荃一向喜怒不形于色,梁王很难从他的表情中看出端倪。
“父皇与皇后的谈话儿臣都听见了。”
梁王面色突变,抓住他的肩膀道:“你说什么?”
梁王用了极大的劲,肩部的通感也未让梁荃改色,:“儿臣今日为寻解药,就隐在鸾凤宫外,儿臣习武多年,以儿臣之耳力自可以听到父皇与皇后的对话。”
梁王听此,颓然的放开抓在梁荃肩上的手。
“荃儿,你在的民间声望,你的隐忍蛰伏,武功谋略及对臣子的推心置腹已让你是个合格的君王。楚酒,朕可以救,但你要答应朕两件事。”
梁王的语气不容置喙
似是猜到他要说什么,梁荃应道:“父皇但说无妨。”
“放弃储君之念,永不与梁墨相争,这梁国的江山不能交到一个质子手中。”
梁国的江山不能交到一个质子手中。
梁王这话,在殿内回响,更在梁荃心中回响。
它比这殿外骤起的秋风,比这突降的大雨,比梁荃这些年来早已凉透了的心还要冰冷。
梁荃指间轻颤,跪地而答:“儿臣谨遵父皇圣谕,永不争夺储君之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