起她殊容绝世的样子却有云泥之别。
顿时苦涩的笑道:“你当真如此恨我吗,不惜将自己乔装成了这个样子。”
不知过了多久,雨似乎停了,檐上的雨水落到地面,有滴滴答答的声响。
入夜后,房内的视线逐渐昏暗,梁荃起身,小心翼翼的点亮了房内的灯火后,又坐回床边。他既盼着她醒过来,又怕自己声响太大吵醒了她。
黎明时,窗外再次下起了倾盆大雨。即使门窗紧闭,他依旧能感受到一丝凉意。于是,他又取了一床锦被替兰茝盖上。
就这样,他在她的床边,守了一夜。
直到天亮时,兰茝方才醒过来,她想起身,却发现身子分外沉重。
“醒了。”
见她睁开双眼,梁荃悬了一天一夜的心这才落了下来。
他将一床锦被叠好,又将她扶起,让她靠在被子上。
“可有觉得哪里不适?”
梁荃这般耐心温和的语气让刚醒过来的兰茝有些反应不及。
她仔细回想之前的事,这才忆起自己当时和梁荃在一起,正听别人议论楼后时,就突然毒发,想来是被梁荃带来了这里。
那她究竟昏迷了多久,毒可戒了,以及梁荃认出她的身份了吗?
兰茝突然警觉的看着梁荃。
梁荃见她这副样子,便猜到了她此时的想法,暗道自己因她醒来,太过欣喜,差点暴露了他已将她认出的事实。
于是,他又用一惯冰冷的语气对她道:“楚侍郎这毒中得倒是好,在本殿的床上一躺就是一天一夜。”
兰茝见他依旧唤她楚侍郎,面色稍齐,想来以梁荃这不喜与人亲近的性子,是不会趁她昏迷时查探她的身份的吧。
“楚酒多谢殿下照拂。”兰茝客气的回道。
“一句谢就了事了?为了解你这毒,本殿可是费了好大的代价?”
乍听到前半句话,兰茝心中欣喜,这长在自己身子里的催命符总算是没有了,可再听后半句时,心中却隐有不详的预感。
“殿下从何处得的解药,又付出了什么代价?”
梁荃看着她,双眸中有风云变幻。
“解药是从父皇处所得,而这代价便是出使北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