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
翾飞朗声笑道:“殿下可是说翾飞行事彪悍,远胜男子。”
周玉衡见她顾盼神飞,行事爽朗,生得英气,但面容姣好,不会让人误认为是男子,虽少了女子的娇柔,却多了洒脱自在。
“怎会,只是玉衡自小生长在这偌大的皇城之中,北周臣民视我为天命所归,却无缘得见北周乃至天下大好山河。将军虽为女儿身,却这般洒脱快意,不由让玉衡心生羡慕。”
翾飞见他神色落寞,便绕道他身前道:“我虽无法带你走出皇城,却可以告诉你外面的世界是何模样。”
而后,二人便在御花园的亭中举杯畅饮,翾飞将她这些年的见闻都说与他听,从北魏的名仕之酒说到北燕的孤鹜山脉,从西楚世家风流谈及南梁的戏曲红楼,从北周的玉盘珍馐讲到东齐的鸿商富贾。
“北魏混乱,故有许多隐居避世风流名仕,魏人好酒,那里的酒,天下一绝……”
“北燕的孤鹜山脉有六国最高的山峰,那里的雪终年不化,那里的男儿流传着一句话,只有爬过孤鹜山的才算男子汉,翾飞有幸曾到那里……”
周玉衡没想到她不仅是令男子汗颜的女将军,足迹更是遍布大江南北,她口中的字字句句无一不是他心之所向,而她,在那个春光尚好的时日,亦成了他心之所向。
“到底,还是家国天下重要啊。”他回过神来,长叹一声,将一壶的“名仕风流”饮尽,在书房内沉沉睡去。
第二日,山栀便来敲他的门,“殿下,今日您要携太子妃入宫拜见陛下和皇后。”
“知道了。”
周玉衡洗漱一番,便向新房走去。
此时,兰姜已身着盛装,等候在门前,在皇城生活多年的习惯,不容她礼仪有失。
见他走来,兰姜面色自如的行礼:“殿下。”
周玉衡见她举止大方,丝毫不受昨晚之事影响,便满意点头到:“走吧。”
“是。”
二人上了马车之后,兰姜方才开口道,“殿下娶我可是为了天下?”
“你可是为昨晚之事心生不满?”她的直言不讳让周玉衡心中一惊。
兰姜摇了摇头,“妾嫁的乃是未来的天下之主,他的心装得该是这天下的锦绣山河,而不是一女子。”
她的话别有深意,尤其是话中的女子指的是她,还是另有其人,更是耐人寻味。
“姜儿倒是为我着想,但你话中意似乎不止如此。”周玉衡将她的鬓发别于而后,转过她的身子,令她直视他。
兰姜一眼往进他的双眸,笑意吟吟的开口道:“好风凭借力,送君上青云,既殿下不甘为笼中鸟,那就振翅而起,俯瞰山河,妾,愿为殿下的那阵风。”
她的话引起了周玉衡的兴趣,他笑着揽过她道:“一人俯瞰山河,岂不无趣,夫妻本为同林鸟,如今你已嫁与我,自当与我一同享受这山河盛宴。”
“妾不胜荣幸。”她在他怀中恭顺的应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