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些值守的士兵及武将们见到她在值守换防后也不离去,手捧着《诗词入门》在宫门一角写写画画看得专注,也无人敢说什么。如今那些文官为了讨陛下,哪个不是人手一本诗词集。
只是在武官眼中,兰茝这位武官却在宫门钻研诗词有些刻意为之,阿谀谄媚了。
连日来看他的眼色越发不善,就连当日说她另谋高枝的言论也悄悄流传开。
更有武官将状告到了梁荃面前,梁荃听闻一笑置之。
当日夜里,他召来燕云,将梁画的那一纸罪状交到他面前道:“罪奴之城修缮已到了后期,梁墨此时正忙于诵词堂一事无暇分身,父皇会派工部及兵部官员一同视察,此刻定然无人愿意前往,你自动请缨即可。前去暗探这罪状上所说的可否属实。”
“是。”
“另外到了地方上,密切注意一人的动向,如发现他有搜刮民脂民膏的情况,不要阻止甚至要助长其势,待百姓的怨恨上升至最高点时,抢在所有人之前,将其杀之。”
“殿下欲杀何人?”
“翰林学士,公良絮。”
燕云告退后不久,楚瞻便来请辞。
“公子接下来有何打算?”若是可以,梁荃倒是希望楚瞻能够常住府内,助他谋得大业。
楚瞻唇角含笑,清雅依旧:“如今明月清泉已从北魏回程,我等欲在京都内一僻静宅院落脚。”
“不回西楚?”
楚瞻摇头:“为父既盼着我在外游历,便暂且不回了。何况南梁的这场风云巨变,若是不亲眼目睹,就可惜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