整个南梁谁有这份殊荣能听到陛下亲自授课。
尤其是文官,心中颇为不服气:要陪同也是找他们这些文官去,叫一个才看《诗词入门》的武官去诵词堂,简直有辱斯文,怕是连陛下说什么也不懂吧。
而那些武将看向兰茝的眼神就更加不屑了。他们一想起兰茝每日在值守完后,留在宫中看《诗词入门》的刻意迎合的样子就气不打一处来,简直有辱他们武官的铮铮铁骨。
难怪生得一副娘们样。
兰茝自然是感受到周围同僚不善的目光,掩人耳目画图以及梁王令人费解的态度已让她将这南梁的文武百官得罪了个遍。
不过,她一向不在乎他们的看法。
群臣尽散后,独剩兰茝一人留在这空旷的大殿中等候吩咐。
梁王确似忘了她一般,坐在案上批阅奏章。
倒是内侍总管开口了,“今日陛下欲往诵词堂授课,整个京都人尽皆知,不再像昨日那般可以掩人耳目,微服私访。到时夹道相迎的百姓定然很多,这一路的安全就交给楚中郎将负责了。”
“微臣遵旨。”兰茝再次恭敬的拱手道。
但她在心中却升起了不详预感。
梁王身边定有暗卫,汴京又是天之脚下,梁王并不是第一次出行,内侍总管说得这般严肃,像是早已料到会有危险一般。
另外,负责一国之君出行安全的本该是京都防卫军或者是禁军统领,若是真有危险,又怎会跳过她的上司禁军统领直接找上她呢?
“楚中郎将。”
梁王的声音突然在这空旷的大殿内响起,打断了兰茝的思绪。
“想什么事呢,这么入神,陛下叫了你好几声也没听到。”内侍总管面露责怪之色。
就连梁王也一脸深意的看着她。
兰茝回过神来,想起方才那些朝臣离去时看她的眼神,假意面露失落之色:“臣是想到近日宫中关于微臣的传言。”
“既是传言,又何须在意?”梁王的面上看不出喜怒。
兰茝却突然双膝跪地,看着梁王道:“陛下可也觉得臣是那趋炎附势之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