词赋改编的主要负责之人,殿下,臣说得可有错?”
“没有。”梁墨唇边的笑意越发的深,“让一美人负责教授百姓何错之有?”
“错就错在这名女子的身份乃红楼优伶,殿下却张榜告知京都百姓,负责词赋改编一事乃是由宫中司乐女官,此乃欺瞒之罪。且这位伶女将一众学子所作诗词改编的面目全非后,当成自己之作,从未提及任何学子之名,殿下却包庇于她,从未言明此事,岂非寒了天下学子之心?”
她又从怀中取出一物件,捧在手中道:“这是京都数十位寒门学子联名上书托臣转交陛下。”
内侍总管从兰茝手中取过联名书,上呈到梁王面前。
上面的内容无非是梁墨将自己宠姬当司乐女官,诓骗京都百姓之言,与兰茝方才所言并无一二,但这联名书可比兰茝的那些话言辞激烈多了,甚至还说二皇子耽于女色。
梁王心中虽有怒意,但不会全然听信这些学子所言。
梁墨见梁王没有什么太大的反应,这才放下心来。原本他还想她能列举出什么大罪出来,如今看来,不过是多事,替那些寒门学子发声罢了。
倒是他高估她了。
兰茝自然知道,即便她方才所言句句属实,梁王也不会对梁墨如何,顶多训斥几句罢了。毕竟梁荃中毒一事都没有波及到梁墨,想要梁墨出事,必须要动到梁王头上。
但方才她说得这些,不过是铺垫之举了。
“这第三罪又是什么?”梁王不辨喜怒的说了这么一句。
兰茝看着高坐其上的梁王,笑得眸光潋滟道:“二殿下的第三条罪名便是谋逆之罪。”
“谋逆之罪”四字如一道惊雷在朝堂之上炸响,让原本跪地装死的百官浑身不可遏制的颤抖了几下。
梁墨更是认为兰茝所言是无稽之谈。谋逆?他自己怎么不知道他将要谋逆,他亦笑得眸光潋滟道:“楚中郎将的发言真是越来越有趣了。”
兰茝暗中观察着梁王的神色,看样子他也认为梁墨不可能谋逆。
她似不嫌事大一般,继续说道:“是否谋逆,还请陛下移驾京都第一茶楼在云之河一探究竟便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