然而,无论内心作何感想,钱金宝面上的神情却始终掌控得恰到好处。
只见她嘴角微扬,露出一抹浅笑说道:“我特意前来探望一下凌正君的状况,瞧着似乎已无大碍,恢复得相当不错呢。”
话音刚落,沈轻狂顺势瞥了一眼身旁的凌逸尘,同样报以微笑回应道:“那是当然,钱神医医术精湛、妙手回春,有您出手相助,我家凌正夫岂有不好转之理。”
听到这番夸赞,钱金宝不禁开怀大笑起来,随后更是旁若无人般径直走到沈轻狂面前坐下。
“听闻你们正在调查离城那离奇死亡的半数人口一事,进展可还顺利?
是否需要本姑娘略尽绵薄之力呢?”
面对钱金宝的主动请缨,司夜寒却是毫不客气地反问一句:“就凭你?
你又能帮得上什么忙?”
言语之间充满了鄙夷与不屑之情。
不过对此,钱金宝并未动怒,反倒是先发出一阵爽朗的笑声,稍作停顿之后方才缓缓言道:“阁下莫要小瞧于我,身为一名医者。
既能悬壶济世拯救苍生,亦能够取人性命于无形之中,甚至连解剖尸首这般技艺也是信手拈来。
难道这些本事还不足以助你们一臂之力吗?”
司夜寒何其敏锐之人,瞬间便洞悉到了此人话语之中对自己流露出的鄙夷与轻视之意。
然而令人诧异的是,这一次他竟然一反常态地并未动怒,仅仅是以一种饱含深意的目光扫了一眼钱金宝后,便若无其事般将视线移开。
紧接着,他开始专心致志地为沈轻狂揉捏肩膀、捶打后背。
"钱神医肯施以援手,实乃吾等之幸事啊!
稍候片刻,待我命这位司侧君引领您前去查看今日所寻获之尸首。"
沈轻狂言罢,目光始终未曾离开过钱金宝,直把后者盯得心里发毛,不禁找个托词匆匆离去。
可她并未如众人所想那般返回自己居所,反倒是蹑手蹑脚地溜出了离城的城门。
待到城外盲山脚下时,早已在此恭候多时的上官阙眼见钱金宝现身,脸上顿时浮现出一丝明显的不耐烦之色。
"怎地如此磨蹭?
区区些许小事竟耗费这般长久时光?"
钱金宝闻言,二话不说一屁股坐到地上,气喘吁吁道:"兄长,您让我去办之事又岂是一星半点?
不过我着实困惑不解,不知兄长因何缘故要佯装痴傻愚钝呢?
我观那沈轻狂着实愚笨至极!
其实,你只需稍稍对她示以善意便可,毕竟尚有那情蛊作祟,她定然会倾心于你。
待到那时,她的鲜血、骨肉皆将归属于你。
如此一来,咱们幽族必能迅速自地底重返地表。
你何苦去折腾那些纷繁复杂之事呢?”
上官阙不禁发出一声冷冽的哼声,接着质问道:“我昔日曾命你速速离去,缘何此刻又再度现身于此?
莫非你意欲忤逆我的旨意不成?”
须知,在这幽族之中,胆敢违抗皇族之令者,必将遭受惨无人道的酷刑——先是被千刀万剐,将身躯之上的皮肉逐片切割而下。
而后眼睁睁地看着自身的血肉被投入油锅中炸至金黄酥脆,最终还得亲自吞食入腹。
不仅如此,这般罪责更是牵连甚广,祸及满门亲眷啊!
然而,面对这一切,钱金宝却是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
她嘴角微微上扬,流露出一丝淡淡的笑容:“哥,如果你真想炸我,那就动手吧。
毕竟从我呱呱坠地那一刻起,便已失去了所有亲人。
唯有你将我捡起并悉心抚养长大。
我的这条性命本就属于你,生或死皆由你来决定。
我之所以如此努力,无非是看到哥哥你整日疲惫不堪,心中实在不忍”
说到此处,钱金宝突然瞥见了兄长那双冰冷刺骨的眼睛,原本到嘴边的话语硬生生被咽了回去。
"沈轻狂身旁环绕着众多男子,而那个所谓的大渊更是一个荒诞不经的女尊之国。
若无法攻克大渊,咱们幽族恐怕永远都只能被困于地底之下。
只能拿下沈轻狂才能拿下大渊。她的血肉必须是我的。" 钱金宝继续说道。
钱金宝哼了哼。
"可是,哥呀!
你为何要故意装出那般愚笨无知的样子呢?
以你自身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