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句话犹如一道惊雷。
狠狠地劈在了沈轻狂的心间,令她原本就冰冷的眼眸刹那间变得如寒霜般凛冽刺骨,手中握着的劲道也不由自主地加重了好几分。
倘若刚才她还仅仅只是打算让上官阙受点轻伤,那么此刻听完他所说的这番话语后,心中涌起的却是无尽的杀意。
她恨不得立刻将这个可恶之人置于死地!
只见那枚原本只刺入些许的毒针,如今已完完整整地没入了上官阙的胸膛之中。
站在一侧的钱金宝见状,顿时如梦初醒,毫不犹豫地挥拳朝着沈轻狂猛扑过去。
然而,沈轻狂的动作却比她更快一步!
她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再次从袖中甩出数根银针,如同闪电般迅速而精准地插入了上官阙的身躯。
其中一根稳稳地扎在了他的脖颈之上;
另一根则深深地嵌入了他的手腕之内;
而最后一根,则不偏不倚地落在了他下身最为敏感的部位……
上官阙的面庞因为极度的痛苦和愤怒而扭曲变形,额头上青筋暴起,仿佛一条条狰狞可怖的蚯蚓正在皮肤下疯狂蠕动着。
他那双眼睛里喷射出熊熊怒火,似乎要将眼前的一切都烧成灰烬。
一切发生的太快。
所有人都没反应过来。
他怎么也想不到,一向温婉柔顺的沈轻狂竟然会对自己痛下杀手!
他曾经预想过当沈轻狂得知事情的真相时或许会大吵大闹一番。
但万万没有料到她竟会如此决绝,一心只想取走自己的性命!
一方面,上官阙心中暗自思忖着,以沈轻狂那副窝囊废般的模样,怎么可能有能耐战胜自己呢?
毕竟自己实力超群、武艺精湛,绝非等闲之辈所能抗衡。
然而,另一方面,上官阙又坚信着,即便沈轻狂再如何不济,内心深处必然对自己存有一丝情意。
毕竟两人曾有过一段过往,沈轻狂断不至于狠下心来取他性命。
可如今事与愿违,眼前的现实令上官阙惊愕不已。
"沈轻狂啊沈轻狂,难道你真能这般无情无义不成?
咱们好歹也算相识一场,你竟然如此急不可耐地想要将我置于死地?"
上官阙仍旧心存不甘,试图从沈轻狂那里得到一个合理的解释。
只见沈轻狂迅速站起身来,满脸鄙夷之色,毫不掩饰地用力拍打方才触及过上官阙身躯的手掌。
这一细微举动恰巧落入上官阙眼中,刹那间,他只觉受到了莫大的羞辱。
"沈轻狂!你究竟意欲何为?
莫非我在你眼里竟是如此不堪入目?
仅仅只是触碰一下你的手,便让你如此厌恶嫌弃?
你为了那个司夜寒等人,可以连自己的性命都不顾,但面对我时,却是这般冷漠无情!
难道说,你从未真心爱过我半分?"
上官阙怒发冲冠,情绪激动地质问道。
上官阙声嘶力竭地呼喊着。
这突如其来的话语让沈轻狂瞬间愣住了。
而一旁的钱金宝同样瞠目结舌,难以置信地望着自己的哥哥,心中暗自思忖:此时此刻,难道不应该立刻动手厮杀吗?
怎么会说出如此奇怪的话语呢?
大哥呀,您已经身中剧毒,命悬一线,几乎就要废掉了,竟然还有闲情逸致去询问凶手是否有爱意?
这究竟是怎么回事!
“上官阙,你是不是发疯了?你明明打算饮我之血、啖我之肉,现在跟我谈什么爱情?
我连命都要没了,你跟讲什么爱不爱的?
你脑子坏掉了吧?”
沈轻狂说着,双脚默默地往后退,还不往对钱金宝说:“钱神医,你还是赶紧的给你哥看看吧,你看他脑子都坏了,还怎么带领你们幽族?
你们幽族但凡还有一个人就把他给换了吧。
你说你们这几百年的都住在地下本来就够艰难了,还想着要仰仗一个疯子来带领你们出去?”
“沈轻狂,你够了。我哥对你是有感情的。他发泄一下怎么了?
你那两男人已经安全回到地面上了,现在你快把解药拿出来。
不然我有一万种法子可以让你的那些男人再从地面下来。”
钱金宝严肃起来倒也跟先前那吊儿郎当的形象不一样了,可沈轻狂此时还就听不得别人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