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籁俱寂的深夜时分,城主府的一隅显得格外静谧而神秘。
那间光线幽暗、略显阴森的屋子里,沈白莲身着华丽服饰,头上佩戴着琳琅满目的珠宝首饰,宛如一颗璀璨夺目的明珠。
然而此刻,她却心神不宁地在屋内踱步徘徊,口中念念有词,似乎心中充满了疑惑与忧虑。
"三妹妹啊!
你之前言之凿凿地声称这一切皆是由你来设下的局,诱使沈轻狂自投罗网。
还信誓旦旦地表示此计能够一举三得,既能铲除沈轻狂和上官阙这两个心腹大患,又能将那令人垂涎欲滴的方舟城收入囊中。
但如今看来,情况似乎并非如此简单啊!
我反倒觉得仿佛是沈轻狂才是幕后的布局者,她正巧妙地操纵着整个局面,而我们都不过是她手中任其摆布的棋子罢了。"
沈白莲停下脚步,眉头紧蹙,眼神中透露出深深的不安。
沉默片刻后,她继续自言自语道:"三妹妹,你快开口说话呀!
当初你不是拍胸脯保证,只要我们按照计划行事,沈轻狂必定会心甘情愿地将大渊的玉玺拱手相让于方舟城吗?
再说母皇就真的会把玉玺给她吗?
如果母皇把玉玺真的给她了,待到那时,方舟城自然也会乖乖地将玉玺交予我们之手,如此一来,咱们便能顺理成章地登上梦寐以求的皇位啦!
到那时,定要将沈轻狂千刀万剐,碎尸万段,以泄心头之恨。
只是……不知为何,我总觉得此事没那么容易得逞。
听闻那上官阙对沈轻狂那个女子颇为特殊。
倘若上官阙果真钟情于沈轻狂,难保他不会为了保护心爱之人而出尔反尔。
届时,我们岂不是竹篮打水一场空?
毕竟你也知道,男人那种东西脑子最是没用,最是容易被一些什么情啊爱的所困。
甚至可能陷入绝境之中"
想到此处,沈白莲不禁打了个寒颤,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
沈白莲走过去走过来想想,昏暗的屋子里头都快把鞋子给走破了。
一直在晃晃悠悠地走着,即便是向来心境如同平静湖水一般毫无波澜的沈绿茶,在此刻也难以抑制内心泛起的丝丝涟漪。
诚然,此刻她心底涌动着的情绪,绝大部分乃是对于沈白莲深深的憎恶与鄙夷。
瞧瞧这沈白莲,生得一副脑满肠肥、面目可憎的模样。
倘若并非身处皇室贵胄之家,以她这般平庸粗俗之姿,恐怕连娶夫生女都会成为奢望。
然而,偏偏就是如此愚笨不堪之人,竟能深得母皇欢心。
母皇对沈白莲这个蠢货的喜爱程度,远远超过了自己。
自幼以来,沈绿茶便时常思索,究竟是何缘由致使母皇会偏爱那个一无是处的沈白莲?
论身份地位,那沈轻狂身为长女,多得些宠溺倒也合乎情理,毕竟她们所在的大渊国历来遵循传女不传男、传长不传幼之传统。
可是,母皇为何还要钟情于这个愚蠢至极的沈白莲呢?
正当沈绿茶陷入沉思之际,不经意间一个抬头,恰好与沈白莲那呆若木鸡、愚不可及的目光相对,她不禁嘴角微微上扬,露出一抹轻蔑的笑容。
“二姐姐,您不妨再将声音提高些许,待会儿大姐姐怕是全都听个一清二楚啦。
此刻,咱们正身处于大姐姐那座宏伟壮丽、气势磅礴的离城城主府之中呢!
这里头的每一个人啊,可都跟大姐姐有着千丝万缕的联系呐!
二姐姐您也是心知肚明的呀,我打小起身子骨就弱不禁风,简直如同那风中残烛一般脆弱不堪。
我着实无法承受哪怕一丁点儿的惊吓哟!
再加上我这人吧,脑子不太灵光,反应迟钝得很,愚笨至极,可以说是一无是处啦!
所以说呀,日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那必定都得依靠着二姐姐您才行呐!
因此嘛,二姐姐您能不能别像个没头苍蝇似的到处乱转啦?
您这样晃来晃去的,搞得我心里直发毛,真是怕极了呢!”
沈绿茶那娇柔妩媚的嗓音,犹如黄莺出谷般婉转悦耳,听起来似乎当真没有丝毫杀伤力可言。
而沈白莲呢,自然而然地便没能洞察到沈绿茶这番话语背后暗藏的玄机与深意。
她仅仅将其视为沈绿茶真心实意地想要依赖于自己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