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帝神色正了正,他想看白泽会说出什么理由来。
凌不疑是他义兄唯一的血脉,如果白泽不说出一个好的理由,哪怕他是自己最疼爱的儿子,他也不会轻饶的。
“因为阿泽才是十一郎,要是不疑哥哥是十一郎,那阿泽是谁?阿泽不要做不疑哥哥,阿泽不要凌大人做阿泽的爹爹,他看着就不像好人!”
白泽说着说着就鼻涕眼泪一起流,看着真是好不可怜。
在场众人也被白泽这个理由给问住了。
毕竟他的倒是实话,那凌益的确不是什么好东西。
就连还在装疯卖傻的霍君华,都不由得多看了白泽两眼。
不过很快又垂下头,摆弄着自己的手指,时不时还往嘴里塞一下,像是要尝尝味道。
文帝先是一愣,然后又大笑出声。
气的白泽又赶紧跑到凌不疑面前。
很是认真的打量着凌不疑。
他有些疑惑,怎么不疑哥哥出去一趟就变得和那个无伤哥哥一样了。
“你是不疑哥哥吗?”
白泽疑惑的问道。
却吓得披着凌不疑壳子的霍无伤和霍君华揪紧了心肠。
霍无伤想起几年前,和表弟一起和白泽玩时,他们相处的模样。
却怎么也模仿不出表弟的自然。
滔天的恨意让他根本笑不出来,最终只能咧了咧嘴。
干涩的嘴唇一下子就裂开了,鲜血密集的涌了出来。
顺着嘴唇流向下颚,看着很是吓人。
白泽却不害怕的向前走了一步,从怀里掏出一块,绣着食铁兽的帕子。
“不疑哥哥流血了,快擦擦,不疑哥哥现在长大了,和无伤哥哥一样都是大人了,那不疑哥哥就做十一郎吧。”
随即他又转头看了眼文帝,眼眶也慢慢红了,含着眼泪,哭唧唧的说道:
“不疑哥哥是十一郎,那阿泽可以做十二郎吗?阿泽喜欢母后,喜欢娘亲,喜欢哥哥姐姐们,阿泽不要去凌府,那个凌大人好坏的。”
白泽像是得了某qiong yao阿姨的真传,直到话说完最后一句,眼泪才像断了线的珍珠一样,往下落。
凌不疑有些感动这个孩子还能记得自己,他从椅子上站起来,用白泽给他的帕子,小心翼翼的给他擦着眼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