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房里,王银钏端坐在床榻上,头上的盖头被她一把掀开。
“人来了吗?”
小兰再次偷跑出去,依旧没看到人进来。
“还没呢,姑爷肯定是被宾客绊住了。”
“不是有大姐夫和爹爹在吗,怎么还不让我的阿泽过来啊。”
天刚蒙蒙亮就起来梳妆的王银钏,也是忙活了一早上,没碰过食物和水。
眼见着人还不知道多久才到,便摸了几颗床上撒的红枣桂圆什么的,垫垫肚子。
“快快快,小姐快把盖头盖起来,姑爷来了!”
王银钏连忙把盖头盖上,小兰听到脚步声,但过了一会儿还没有进来,她便好奇的从门口的小缝里偷看。
正是拐弯的地方,白泽穿着一身喜服,身长玉立,站在那里低着头,虽然看不清长得到底什么模样。
但小兰那双招子毒的很,这小子长得绝对差不了。
她心里感叹着,自家小姐日日都说要找个好看的夫婿,没想到真被她得手了。
“姑爷您站这儿干什么呢,咱们小姐房间在前面呢。”
身后是管家的声音。
想到自己要和一个从未见过面女人过一辈子,白泽就紧张。
好不容易摆脱前面拉着他敬酒的兄弟俩,白泽本想在这里磨磨时间。
没想到居然被王府的管家发现了。
“哦哦,原来是这边呀,我这就过去。”
小兰急忙把门关上,然后站在王银钏身边。
目不转睛的看着地上,等到房间的大门被推开,这才浅笑着把挑盖头的喜称递给白泽。
然后转身出去,把空间留给新婚夫妇。
白泽拿着喜称,向王银钏身边走了两步,又停下。
再走两步,再停下。
在王银钏不耐烦的前一刻,他快步走到桌子边,把桌上的暖情酒一口气给喝没了。
那酒劲头足,不过小小的一壶,就让白泽头脑发胀,脚步虚浮。
正所谓酒壮怂人胆,白泽像是喝了假酒,迷迷糊糊的大步走到王银钏身边。
坐到她旁边的床上,把喜称往旁边一扔。
直接掀开王银钏的盖头。
盖头下的王银钏正兴奋的等待着,她急切的想看到白泽看到她时的表情。
可当她眼前遮挡视线的盖头被掀开,她才发现,白泽居然是闭着眼的!
“你快睁开眼睛!”
“我……我不敢!”
白父说这二小姐说自己曾经见过他,在酒楼与他有一面之缘。
但白泽记得那日女的就只有那个唱曲的,万一自己的娘子真是这人。
要是她追究自己把她赶出酒楼的事怎么办。
“你还有什么不敢的,那天你还把我推倒了呢!”
这女子与自己距离极近,闭着双眼的白泽,对周围的感觉变得更加敏感。
他甚至能感受到,王银钏说话时,口中呼出的热气,在自己的脖颈间。
带起一阵阵的鸡皮疙瘩。
听到王银钏说的,自己推倒了她。
白泽瞬间睁开眼睛,然后猛的往后倒,还是王银钏眼疾手快,拉了他一把。
“是你!你你你,你居然是个女人!”
“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所以你是怪我推倒你,所以与我成婚,要折磨我一辈子吗?”
白泽语气平淡,但动作却出卖了他。
只见白泽一边说话,一边用蜗牛的速度,往后面挪。
等他好不容易挪了远一点,王银钏便直接往他边上一迈。
“你别怕,我不怪你推倒我,你长得好看,我喜欢长得好看的男人,正巧我爹要把我嫁给不喜欢的人,那天我出去散心,在那里一眼就看中你了。”
“可是……可是我欺负你了……”
白泽像小动物一样,大眼睛滴溜溜的转。
“我爹是丞相,人人都说宰相肚里能撑船,我是他女儿,当然也大度。”
“谢谢你,姐姐你真是个大好人。”
莫名其妙被发了好人卡,王银钏摆摆手,表示不用在意这些。
要是她爹没变,搞不好就会派人毁了白家的生意。
白泽也不是傻子,肯定也是担心这一点,才会怕她吧。
王银钏心里想着。
“咦,你的脸怎么这么红?你喝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