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乌拉那拉·柔则入府前天,宫里的德妃娘娘特意召见了宜修。
还没去呢,宜修就能猜到她那个好姑母要说什么了。
事实也如她所料,德妃娘娘是宫里的老人。
心眼比藕眼还多,深谙给一棒子再给一甜枣的操作。
大意就是让宜修不要嫉妒,好歹是亲姐妹俩。
就算不是柔则也会是旁人,那样说来,还不如是柔则来的好,怎么说都是一家人,日后两个人也有个照应。
宜修皮笑肉不笑,点头称是。
一转身几乎连那点子假面都维持不下去了。
嗝日,沉寂许久的四贝勒府,再次热闹起来。
到处都是喜气洋洋的,今天他们四贝勒府就要迎来真正的女主子了。
外面的热闹与宜修无关,来到了新的时空。
她只想安静的过自己的日子。
她要看着柔则和胤禛走到两看相厌的地步。
所有人都以为乌拉那拉·柔则是真正的白月光,可她真是吗?
不见得吧。
未来的雍正帝此时还是个贝勒,今日是他的大喜之日。
眼底心底都是他即将过门的妻子,后院那些女子有或者没有,在或者不在,都和他没什么大的关系。
不过后院的齐格格倒是担起了此次贝勒大婚,负责府上装潢的责任。
……
“侧福晋门外有个小太监……”
剪秋看那小太监长得好,跪在那里有些可怜。
一时起了怜悯之心。
“你怎的如此有闲心,关注个小太监?”
宜修停下笔,将抄写好的佛经放到一边去。
揉了揉酸胀的手腕。
“哎呀侧福晋,今日贝勒爷大婚,是齐格格操办的,听说是不小心打破花瓶,正跪在咱们院子门口,求您救救他呢。”
没想到走了一个自己,齐月宾居然还承担起这糟心事来。
不过在她那个世界,齐月宾也是与柔则合得来的。
“带我去看看吧。”
“好嘞!”
剪秋笑吟吟的,扶着宜修就出去了。
院子外,一个小太监垂着头,看不清长得什么模样。
不过看上去胆小的很,一边托盘上放着摔碎的花瓶。
一直在打颤,面前都凝成一小摊水渍了。
年纪也不是很大,吓哭了也是正常。
“小石头,快别哭了,侧福晋出来了,快把事跟咱们侧福晋说说!”
剪秋说完,地上跪着的小太监立刻抬起头。
不可置信的看着面前站着的两个人。
随即又像是想到什么,赶紧把头垂下去。
不可直视贵人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