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算是大喜事了,现在在侯府劫难面前也算不得什么了。接了孩子道:“九月里开口的,还说不利索,伽姐儿还会走路了。你这个模样,不修边幅的都吓到孩子了,先去净房吧。”之前,伽姐儿一直被人抱着,沈葳还没有见过她走路。
赵氏确认了一遍厨房准备的饭菜,也进了净房,沈葳已经洗了脸,刮了胡子,丰儿正在服侍他脱衣服,看到赵氏接手,就出去了。赵氏接着解中衣的盘扣,一具激ng壮挺拔的身躯显露出来,沈葳也不急着沐浴,等着赵氏检查完。多了三处伤疤,其中一处伤痕,最是猩红,从侧腹到胯部,有大半尺长。先不管当时有多深,伤在胯部的伤口在行军打仗的时候最难养了,疤痕粗糙,又不整齐,可见伤口还反复撕裂过。
“什么时候的事?”赵氏红了眼摸着那道刺眼的伤疤问。
“都是过去的事了,我能回来不就好了。”沈葳明显不愿多谈,抬腿跨进浴桶。
是呀,男人沙场不易,还有后面定王的事,能全身回来就该满足了。赵氏卷起袖子,取了浴巾来给沈葳擦背。赵氏有耐心,并不问朝廷里的风雨,只给男人细细的擦身,期间说些轻松的事情,如寻常男人外出挣家业回来一般。之后又散开头发洗了头,沈葳的头发明显是自己束的,外面看着像样子,里面一团团的结,赵氏只得从下往上一缕缕的疏通。年轻夫妻,沈葳又是大半年的空旷,看着被蒸汽熏得面颊红晕,眼睛透亮的爱妻,本该上演一番迤逦,只想到外面的糟心事,无心无力,只剩下对眼前人的怜惜,沈葳伸手把赵氏揽在怀里,亲了亲脖颈,没有欲望,只是汲取短暂的安宁。
夫妻二人出屋的时候,丰儿采桔刚摆好了碗筷,还不到平时的饭点,只男主人回来的第一顿饭,总是要全家一起吃,所以摆了七副碗筷
沈葳在主位坐了,赵氏和孩子们跟着坐下。肉松苏香花卷,牛ru葛粉糕,红糖糯米藕,香辣茄汁牛腩夹烘烤薄饼,蜜汁叉烧,山蘑炒鸭肠,清香茭白,金银花滚豆腐,竹荪枸杞柴激汤,香菇激粥,一席面不早不午的,倒是有些不三不四。丰儿盛了一碗激粥端过来。
“怕饿的恨了,喝碗粥垫垫胃,”赵氏夹了花卷放在沈葳碗里。
“这些日子你们受委屈了。”沈葳看着几个孩子道。
赵氏看了一圈孩子道:“当不得委屈,就是不能出门罢了,许大人挺好说话,凡事也给些方便多些照顾。你看这牛ru和牛腩,都是要趁新鲜的好,局里拿也麻烦,也是日日送来。太夫人……太夫人你也知道了,现在时时要请医问药,许大人都通融的,大郎以前和他可有什么激ao情?”
沈葳想了想道:“锦衣卫多是寻常军户出生,从有了审问之权后,和其他禁卫军少有往来,许大人我也只在司里见过几次,话都没有说过,真有了激ao情,他哪里能派到我们府上。”
赵氏一想也是,只低头吃饭。孩子们也不是很饿,多是一直看父亲吃。沈葳对着殷切的目光,胃口也好了些,喝了一碗粥,两碗饭,卷了一半的菜,哪是少吃了一顿,似是一天没吃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