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就算窦家签了和离文书,顺天府能批准?”
沈葳坐在原来丁氏的位置上,道:“我和大姐三十年姐弟情谊,这么能袖手旁观。当初恒山伯犯了事,其长子长媳也是和离的。皇上本来就疑心我们和安陆侯勾结,如今要是眼睁睁看着大姐受难而不敢管,岂不是显得我们心虚了。再说了,大姐是沈家的嫡长女,自幼受祖父母,父母疼爱。祖母……我侍奉汤药的时候,也听到祖母提起过姐姐,怎能让她……随窦家去了。”说着,拍掌在茶几上,对安陆侯府的处置绝对比沈家严厉多,女眷能不能保命都是问题。
赵氏淡淡的讥讽一笑道:“也是,皇家自己可以无情,但下面的人不能罔顾亲情。”
两天后辰时,正式的旨意下降,一通骈四俪六的宣读下来,和之前收到的消息一致,按的是“不慎”的罪名,五十万两的赎罪银子要一个月内激ao上来,府邸也是激ao银后收回。沈家除了尹氏都跪出来接旨,尹氏的病还是由张太医诊治的,上头也应该知道尹氏就是一两月的事,旨意里并没有收回尹氏的诰命。
宣完旨,沈葳不着痕迹的塞了个素色荷包给内宦,那内宦四十岁上下,生的老实敦厚,体型微福,手法娴熟的打开荷包一瞄,目中划过一抹微不可查的满意,对沈葳道:“沈大爷能准备的都准备妥当了?”
沈葳对他躬身道:“府上这些东西,还让大人受累了,都一处处的码在院子里,还请大人过目。”
内宦捏着尖尖的声音道:“沈大爷太恭谦了,府上性命尤在,将来……还要看圣意,既如此,各司局都开始吧,府里的人也配合一下,早处理了早完事。”
沈葳低头道是,配合宣旨来的人把受封的圣旨,丹书铁卷,器皿,服饰等品级之物都收回各司各局,就是府里的车驾,打了侯府烙印的马匹,都让太仆寺的人牵走了,三爷剥夺了国子监入学的资格,四爷也上缴了金吾卫的腰牌,零零总总的忙到下午,宣旨的人拉了八大辆马车。之后,锦衣卫被撤走,沈葳抓了空挡塞了荷包给许大人,感谢许大人这些天对沈府一家子的照顾,许大人行伍出身,个性豪慡,还说有缘后会有期云云。
人都请走后,沈家一起吃了顿饭,席间,除了沈葳赵氏和一对双胞胎,其他都哭了,丁氏抱着伊姐儿和仟姐儿哭,嘴里还念叨“我苦命的孩子。”就是佑哥儿也吃着吃着,滚下泪来,被赵氏搂在怀里。明明是躲过了牢狱之灾,不知道的还以为大家吃的是断头饭,伽姐儿如此想。
伽姐儿穿越没几个月,内心还是上辈子的小市民,没有贵族意识,经历这番跌宕,就保命一点要求,生活就当从豪门文改到种田文,侯门之女,小家碧玉,伽姐儿并不能感受其落差。
作者有话要说:之前是定王家眷被押到京里,定王早不在封地的
走过路过的给个留言,点了收藏呀
谢谢!!
☆、激ao待
天气渐寒,尹氏只在暖和的时候抬到院子里晒太阳,其他时间都在chuang上,时昏时睡,人的一生呐,头尾何其相似!
沈家因为接旨,打点官差,正经午饭也未用,一切事料理了才吃了顿热饭,听到尹氏清醒了,所有人去都去跟前请安,子孙们跪了一地,禀告朝廷的正式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