应下了,亲自办了这件事,尽心尽力,不仅单看房子,也探了四周邻居的评风,才给定下来。
二月里,丁氏看了沈芯挑出来的奴仆,都是从沈芯田庄的佃农新收得,两个十一二岁的丫头,一个灶房的婆子,一个负责门房和采买的男仆。等人带下去,丁氏就直抹眼泪,那些人,比以前粗使的都不如,硬是让自己身边服侍的跟过去几天,好歹j□j一番。
沈葳护送了沈芯下淳安县,安排好房舍,给四周邻居正式送了礼,打过招呼,才回严州府,入城已经是天黑了。
沈葳从丁氏屋里回来,就去看女儿,先是高烧,烧退之后又连上咳嗽,一场病一个多月都没有好全,前半个月夫妻二人都轮流的抱着她睡觉,小小的人儿,把冬天里养得肉全都消回去了。
伽姐儿生病期间,得了爹爹做的一个大木娃娃,现在有了激ng神,兴奋的和采荷讨论给娃娃做衣服,裙子,帽子,chuang榻上一篮子各色布头,看到爹爹回家,坏心眼的拉着问。沈葳心里又囧又高兴,小女儿病好后更加开朗,话完全说利索了,对父母也多爱娇。
赵氏后脚跟来,看着女人喝了梨水,qiang制性的命令收起东西早点睡觉。
被窝里,沈葳辗转无法入眠,道:“阿绥,大姐走得太急了,宅子里家具都不全,日用也不齐备,大姐倔qiang,不肯收下东西,你这一个月多派人下去几次,一点点的添上。”
赵氏道:“婆婆下午也是这么嘱咐我的,还拿出银子来,被我推托了。这点钱就从我私房里出,我会关照的,第一次独门独户的住,也为难大姐了,别的不说,那新来婆子做的菜也吃不习惯。”
赵氏停了一阵,沈葳没有支声,接着道:“大郎,大姐也是为了家里好,再说了,大姐住在家里也不舒服。”
沈葳道:“我知道,所以我也没有挽留,为人父母的,总是多为孩子着想,秀儿长期住在家里的确不便。我在想,俊哥儿伽姐儿过了年就四岁了,你是不是该教他们描红了。俊哥儿是男孩子,的确该严厉些,伽姐儿还小,养的又艰难,别过度拘紧了,坐不住就算了。小小年纪,还是爱玩的时候,随意些,再大点慢慢教也来得及,我们家不求把女儿养成才女。”
赵氏嗤的一笑:“我倒才发现,我们两个是慈父严母呢。俊哥儿太淘气,前儿差点把二姐的小儿子弄哭了,的确该学学规矩,拘拘性子了。伽姐儿,我心里有数,当年曾许愿,只求她平平安安的,便是现在也是这个想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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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新规
“我今日要在账房支一千两银子,午时也不会回来了。”沈葳着一件青蓝色绸面唇衫,正在束一条革色缀玉腰带。沈家行伍出生,规定男孩七岁之后生活琐事就要自理,所以,赵氏早间很好伺候沈葳穿戴。
赵氏刚刚描好了眉,正转过镜子来问:“大郎,看看我描的怎么样,严州府流行这种眉形,可好看?”
沈葳凑上前来细细端详,眉尾拖的比平时长了些,看着眉粉没有往日细腻,眉色略浅,倒是拿起黛盒看起来,不是赵氏管用的那款盒子了,权贵女眷平时就好聚头研究衣服打扮,一般在京的权贵子弟生活奢靡,沈葳不算长于脂粉堆,也是能辨别东西好坏,手上这盒黛块也太次了,道:“家里就算用不上螺子黛,至少买上青雀头黛。一年也用不了两盒,这点钱就别省了,还有别的胭脂水粉,不能和以前比,也别太将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