氏也不算太昏聩,跟着一起头脑发热,一辈子事事以儿子为主,这样的大事,去信之前,
还记得问了问沈葳的意见,当时,直接把沈葳和赵氏怔住了。这件事情,当然是捂住了,当场沈葳直接训斥了方氏,事后,赵氏给方氏寻了个别的借口,禁足半年,不得再见思仟,好好的女儿,都被带歪了。难得的现案教材,这件事情的始末,赵氏还是几天前给思伽说了,以方氏为例教导她作为大妇将来怎么处置妾室。
丰儿叹道:“她们母女是盼着万一呢,若是成了,一飞冲天呀!”
赵氏一掌拍在案几上道:“她们可有把全家人的前程放在心上,这样拿着沈家的脸给人笑话,踩踏!愚不可及,女方这样上杆子巴结男方,六品庶女,妄图高攀超一品公爵之子,能成事吗?这风声只要露了一点点,沈家就要成为京城的笑柄了,这几年,重新经营的谨小慎微的形象,毁于旦夕。庶子和庶女可不一样,庶子自己有本事,一样有前程,何况,韩昭旭还有一个生母,以身死给他铺平了青云之路。他又长的一表人才,皇家要是有心,尚个公主又有何妨。正好,旧例尚主之子不承爵,破了韩家将来可能的嫡弱庶qiang爵位之争。”
“一般守着内宅的女子,岂有大奶奶的远见!”丰儿说的是真心话,赵氏这走一步看三步的本事,是从王府到沈家几十年练出来的。
“如今,我真是不想管思仟的亲事了,看到过那么大一块肥肉,我能给她寻到的小菜,她怎么会看上眼,没的费神费力落不着好,反正婆婆教养她一场,临了也把这宗事揽了吧。”赵氏兴味的道,思仟十四了,的确该相看婆家了。
丰儿知道赵氏只是说说而已,不是那种逃避责任之人,只是思仟母女的小算盘让她磨灭多年来仅存的一点怜惜,越过嫡母私议亲事,这可是打赵氏的脸了,多年来,思仟表面上对赵氏恭敬有加,内心中到底存了多少对赵氏的敬意,还正难说了。可是,好歹思仟也叫了赵氏十几年母亲,丰儿终是不忍赵氏一次就割断了这一点子的母女之情,赵氏在外名声好的很,躲个懒是无所谓,可怜的是二姑娘,嫡母不帮着操持婚事,夫家会怎么看,只得劝道:“韩公子长得那样,女孩子爱俏也是有的,二姑娘有什么阅历,一时被人迷惑,误入歧途,还要大奶奶教导。四姑娘已经给二姑娘下了一剂猛药,看看她能不能收心吧,还请大奶奶缓一缓。”
赵氏思忖片刻,道:“罢了,好歹是她嫡母,看看她能不能觉悟吧,快议亲的人了,心大成那样。想不明白,吃亏的还是她自己。”
“大爷回来了!”这个时候,门外的小丫头突然禀告。声落,门帘拉起,沈葳就大跨步的走进来,手里抱着官帽,丰儿上前接过,把官帽里外擦拭一遍,才摆到寝室衣架边上。赵氏给沈葳泡了一杯普洱,贵州盛行普洱茶,沈葳也在学着品。
“刚刚聊什么呢,丫鬟们都避出去。”沈葳随意的问。
赵氏也不想瞒,把今日思仟思伽两姐妹的冲突说了一遍。沈葳当父亲的,有权知道女儿们私下里的言行。